其實最吸引他們的,不是這拆遷補償款,而是上面說的,只要是他們肯搬,就在幸福裡小區有房子補貼,當然那房子也是需要錢買的,可是對他們拆遷人來說,就四千多一平,便宜的很,要是算上拆遷的錢,一家也就是加上十萬塊,就能住新房子了。
當然,除了部分人想要坐地起價之外,絕大部分的人,對於這次政府出臺的政策,還是很滿意的,同意搬遷,甚至渴望這拆遷的早點來臨。
可本來是好好的一件事,卻被另一件事弄的噁心了。
這即將拆遷的劉義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批人,凶神惡煞的,一看就是黑道上混的,帶頭的是一個長的眉清目秀的小夥子,可這小夥子挨家挨戶的敲門,還是帶著這五十幾個人一起敲門,開始人們不知道是幹啥的,後來隨著被竅門的村民增多,這傳言就慢慢的流了出來。
聽了這傳言,村民們幾乎是怨言滔天啊,可是對這些人,村民根本又沒有什麼辦法。
這自稱是二哥的人,敲開人家的門就說,誰都不能搬,要是想搬家也行,一家提出五萬塊錢來給他,他還說自己是以前這個劉義莊的狗屁什麼戶長?反正誰也知道是啥意思啊,但聽二哥的意思是,之前他讓這些村民白住在這,但是這塊地是他的,現在大家要搬遷了,村名也該交地租了。
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感情這二哥是在這當地主,收地租呢,人們都有怨言,而且肯定不會幹啊,你想想,這棚戶區基本上就是幾十平方,甚至還有十幾平方的地方,一下子掏出五萬塊錢來,誰不肉疼!
再說了,村民又不傻,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狗屁二哥,就他媽的是黑社會啊!
現在這老百姓或許還稍微有點膽量跟公務人員說點難聽的,可是對於黑社會,他們明顯是敢怒不敢言啊,其中就有人不老實來著,跟二哥耍橫,但是當天晚上,就有一蒙著臉的人衝進那人家裡,給人家砸了一個稀爛,警告了一次,說要是那個男的不老實,那肯定是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被嚇破膽村民就只能慢慢的煎熬著。
這裡面肯定會有人報警啊,可是等人們看見這來的警察居然跟這叫二哥的黑老大握手的時候啊,人們就有點絕望了,那大批的村民想出去,還出不去,更絕的事,這二哥不知道從哪弄的網路干涉器,就連上網都不可能,在這現代社會,這劉義莊的村民,居然完全被隔離了,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答啊!
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心裡也是不好受,畢竟這是上層的鬥爭,是老夏這派系跟老高派系的鬥爭,可是就算是兩撥誰鬥失敗了,他們那些頭腦或許都沒有什麼影響,大不了換個別的地方當官,可最終表露出來的,體現在具體事件上的,還是這些老百姓啊。
這天二哥打電話跟我抱怨,說:要飯的,這事還要做多久啊,你讓老子乾點別的吧,真不行,你讓老子去挑了青竹白虎的老窩,你看怎麼樣,他孃的,老子真的看不過去了,你是不知道,這裡的人對這次拆遷報了多大希望,咱們這樣做不是喪良心麼!
我忍著頭上的黑線說:二哥,你也知道,咱們就是誘導,就是給那鯊魚池裡放點血腥氣,可不是為難這些人啊,我比你更著急,可是沒辦法啊,他們還沒上夠!
二哥在那邊罵了句:操他孃的,老子真我操,誰,幹嘛呢!
二哥還沒給我抱怨完,我就聽見他在那邊罵了起來,他掛了電話,我估摸著應該就是青竹或者是白虎的人去了,趕緊叫著傻子我們倆人開車去那劉義莊。
我們到那個地方的時候,這村子已經有很多人了,以為是大晚上,其中一批人是後面亮著車燈,另一批人,背後靠著這劉義莊,那架勢就是這劉義莊是他們的大本營一樣。
我跟傻子遠遠的觀望著,沒有過去,但就算是過去,我也不知道這過來找事的這批人是誰的,青竹跟白虎這麼多人,我肯定是認不出來。
我們這批人完全就不把自己當成外人啊,二哥現在正衝著對面的人罵:草泥馬,你不去打聽打聽,這地方是誰的村子,草泥馬的,老子從小在這長大,這片是我罩著的,你們想幹什麼?
對面那帶頭的雖然我們不認識他,可是他認識二哥,不陰不陽的來了句說:二哥,差不多行了吧,tj誰不知道你的名字,您就別裝了,我們過來的目的,就是跟你們一樣啊,這地方這麼大,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讓你們佔了吧,再說了,你們已經霸佔這麼久了,撈的應該也不少了,你們吃肉,總該讓我們這些人喝點湯吧!
二哥冷笑一聲,罵了一句說:喝你娘了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