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白,似乎是一點都不在乎,哼了一聲。
那小武的手伸著就往我脖子抓去,我忽然感覺一陣陰冷,然後就跟變戲法一樣,那驟然在我瞳孔放大的人影,跳到了後面去,一臉陰鬱的看著我。
不對,應該是,看著我面前的人。
跟小白一樣,也穿著一身白衣,不過小白穿的是聖潔,這人穿的就像是喪服一樣,整個都陰氣森森,配上他那寬大看不見腳的褲子,讓人忍不住的以為見鬼了。
我怎麼都不可能想到現在擋在我面前的人會是他,阿白,是那袍哥金重身邊的高手!
這他媽的到底是哪出跟哪出!
我說過,只要是我在這,絕對不會有人能傷到小西瓜的,就算是我轉身弄鬼,也不會讓你們傷到他的!風騷無比的小白,說這話的時候,霸道無比。
我聽她這話,突然就知道了當時我跟夏雨詩在那個農戶中遇見有人追擊,是一個鬼救了我們,感情那就是小白鬧的。
老夏眯著眼看著我們面前的阿白,回頭看了一下暖男,一句話都沒說。
暖男看了老夏這眼神,冷汗涔涔。
夏叔,好久不見了啊。突然間,老夏聽見這話,身子驟然僵住了,除了老夏之外,僵硬住的,還有一旁的老高跟花鄉婆婆,我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話,莫名的心跳加速起來。
這是一男聲,低沉,有磁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這聲音跟自己的很像。
身後傳來腳步聲,轉頭。
我的眼一下就直了,是她!居然是她!
這一個都被我遺忘到了記憶角落裡,我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想起的人,又出現在我眼前!而且,似乎是這人不能稱是她了,是他!
這人可能大家還有印象,當年我才進監獄,遇見暴亂的時候,曾經見到過,那蒙的嚴嚴實實的,像是木乃伊一樣的巫婆!
他怎麼出來的,我操他又是怎麼上來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你是你!淡定如老夏,聽了這話後,忍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陳,陳志遠!!!!老高像是見鬼一樣的尖叫了一聲,這聲音,直接把我的心給撕開。
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猴子一樣,我騰的一下直接跳了起來,然後自己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知道,這一刻,我的大腦是如此空白。
就像是你高考聽別人說你考了600多分,但是你自己不敢去看自己成績單時候的想法一樣。
呵呵,高源,好久不見。巫婆笑了一下,說。
他手往自己頭上一摸,那罩的嚴嚴實實的蓋頭一樣的東西,慢慢的就被他給揭了下來。
我想就算是自己這一輩子給媳婦揭蓋頭,都不會有這麼焦急慌亂的感受。
罩頭褪下,一張因為久不見陽光慘白的臉出現在我們面前,跟阿白的臉有的一拼,幾乎是能看見血管啊,我突然感覺到一陣恍惚,就像是照鏡子時候看見鏡子中的自己一樣。
這眼睛鼻子,簡直就跟我一模一樣,除了他鬢角白了,額頭上多了一些皺紋之外,我真的感覺自己在照鏡子。
像啊,實在是太像了這人看著我,喃喃自語。
你你我你了很久,到底是沒說出話來。
你什麼你,叫爹!他豪氣的衝我說。
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話,彆扭的很。
慫貨!看見我沒說話,陳志遠直接來了一句。
怎麼了,夏叔,看見我不是太高興啊?陳志遠說。
老夏現在手在劇烈抖著,而且是越來越厲害,他嘴裡喃喃自語說: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陳志遠哈哈一笑,說:怎麼就不可能,你隱忍了二十年,想的就是這一刻,我跟你差不多,我也是為了這一刻,你會詐病,難道,我就不會詐死麼!
怪不得他們說陳志遠身上有股特別的氣質,我是對世界比較悲觀的人,但這隱忍了二十多年的陳志遠,居然一點都沒有怨氣的樣子。
你在哪了?這不可能,我當年明明是親自驗過傷的,你是被槍斃的,不可能,這不可能!到現在,老夏還不敢相信啊陳志遠活脫脫的站在他的面前。
哈哈,我在哪,我就在眼皮子底下,我還能去哪,當年我們也算是忘年之交對吧,我真沒想到,都最後捅我刀子的居然會是你,萬幸,我陳志遠命硬啊,這連閻王爺都不收啊,更讓我想不到的是,20多年了,你這頭髮都白了,可還是不想放過我們陳家啊!陳志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