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爹孃,你們死了,會有人傷心,我死了,一了百了。”
晚上的時候,我跟傻子正睡覺,突然聽見外面劇烈的拍門聲,我一下就清醒了,問:“誰?”“老子我!開門!”是二哥的聲音,我之前給他說過地址,看來是上心了,記住了。
我給二哥開門後,沒開燈,聞著有股腥味,我問了句:“你丫又去河裡撈魚了,怎麼那麼大的味?”
二哥沒跟我拼,問我浴室在哪,我打著哈哈走到廁所給他開啟燈,他在後面噼裡啪啦的扔了一堆什麼,我回頭一看,肝都顫了,喊了一聲:“草泥馬,這是怎麼弄的!”
現在二哥渾身是血,剛才仍在地上的,居然是三把槍,槍管都被撅彎了,他肚子那還正在往外滲血,整個人就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樣。
二哥瞪我一眼,罵了聲:“吵吵什麼,老子還死不了!”
說這把身上那沾血的t恤給脫了下來,露出渾身紮實的肌肉,還有遍佈全身的傷疤,幾乎是沒有一個好地方,我看見他腹部有一條十多厘米長的口子,都能看見肌肉了,那血還在往外滲,二哥走到淋浴頭那塊讓我去給他燒點水,然後煮一塊毛巾。
傻子站在門口不說話。
二哥把自己脫光之後,站在淋浴裡洗澡,片刻就把自己身上的那些血給沖走了,他身上血雖然多,但其實就肚子上一條傷口,天知道那些血是怎麼來的。
我進去的時候,看見他正用淋浴頭清洗自己的那腹部的傷口,血都被衝乾淨了,我都能看見傷口裡面那紋理跟血管還有那黃色的一粒粒的脂肪粒了,真他媽的噁心嚇人!
我讓二哥去醫院,但是這狗日的不去,說這點小傷不用去醫院,讓我給他找針線過來就行,我不幹,但是傻子在一旁默默的把針線給找了過來,外加上次我買的那蠟燭。
二哥擦乾淨之後進到傻子的屋子,我問他怎麼回事,他把線插進針孔裡說:“沒啥事,那幾個逼崽子不是拿槍指著我們嗎,我去把槍給搶過來,然後順便教訓了他們一頓。”
我一陣後怕,你赤手空拳的,怎麼跟人家拼,這得虧沒用槍打死你,我說你把他們都殺了?傷也是在那弄的?二哥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這哪能隨便殺人啊,老子就教訓了一下,把他們拿槍的手給廢了,那幾個雜碎怎麼可能傷的了老子,這是一個南洋人傷的,老子追著今天晚上的那小娘皮走,尋思著綁回來睡了,可都要得手了,誰知道這一個猴子樣的南洋人衝了出來,老子當時完全沒意識到啊,被他搶先用刀子劃了肚子,不過沒關係,那狗日的也沒沾光,老子估計十天半月下不來床了,老子怕流血流死了,也沒追那小娘們,就過來找你了。”
我驚的下巴都合不上了,好半天我才能說話了,問:“你是說,你真的去追肖瀟了,真的想睡她?”二哥現在開始用燒紅的針縫自己的肚皮了,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那還假的,這小娘們不錯,艾奧老子操啊,疼死我了,給我找點酒啊!”
我本來是想帶著二哥去醫院,但是二哥不肯去,這肯定是有苦衷,而且看他似乎是很熟悉這包紮的活,應該是經常這樣了。
二哥弄完之後,用紗布在腰間為了一個嚴嚴實實,嘴裡還嘟囔:“有紗布還早說,用啥玩意毛巾啊。”
後半夜我一直沒睡,跟二哥說這肖瀟的來歷,這女人惹不起,可是二哥明顯的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鐵了心的要睡了肖瀟。
第二天的時候,我讓傻子在家看著二哥,我去監獄,現在監獄跟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我有點忙不過來了,剛到監獄,副政委就把我給喊過去了,扔給我一張紙,上面是一個紅頭批示,下面蓋了一連串的章,最後的簽名是趙志,副政委敲了敲桌子說:“陳凱,這下,折騰夠了?”
我壓住心裡的狂喜,裝著無辜的說:“我不知道您的意思,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趙志哼了一聲,低聲說:“得了便宜還賣乖,走吧!這種事,我以後不想見到。”
有了這個單子,段紅鯉就能出去了,至少是在外面能呆一段時間了!想到我給她這單子的時候,段紅鯉會高興成什麼樣,我心裡又高興又傷感,鯉魚終於躍龍門了,可是,那囚禁她的地方,她還會回來看麼?
給大長腿打電話,可是沒人接,她應該是比我早得到訊息,知道段紅鯉的就外保醫批下來了,她不過來,應該是故意躲著我吧,在簡訊上給她發了一個對不起小茹姐,然後我拿著單子就去找辰宇了。
這就外保醫的流程我不懂,需要問問她,辰宇說只要是拿著這單子給段紅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