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獄裡是什麼,你應該不是不知道吧?
我笑著點頭,但沒說話。這是跟我打柔情牌啊,沒用!
那劉隊長繼續說:小陳啊,這樣,我也不多要,咱們AB監區一個監區一半行不行?還記得我們給你說過什麼嗎,這裡可是你的孃家,以後出了什麼事,你還需要咱們B監區的支援。
說的比唱的好聽,我又不是傻子,誰信你的,讓我把到嘴的肉吐出來,門都沒有。
我說:劉隊長,這單子我還沒有接下來啊,再說了,這單子到底是給誰,是那個宮先生說的,我也沒去權利說其他的啊,你說對不對?
那劉隊長聽見我說這話,臉上有不高興了,拉下臉來,說:小陳,是給你臉了是吧?
嘿,翻臉了,我還就不怕這個,我現在不是B監區的,你愛咋咋地!
我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說:給不給的我自己都有,不跟別人樣,四五十了,連臉都不要了的好,是吧?
那劉隊長聽了我這話之後,氣的身子都抖了,我倆說話身邊還有其他人,這撕破臉的兩句話都被別人聽了過去,她一個B監區的中隊長還能怎麼辦,抽我?
這劉隊長沒腦子,這些話我估計除了最後一句,也是分監區長教她的,現在忍不住了,手摸了好幾下警棍,但最終還不敢動手,我倆現在算是一等級的職位,她要是敢動手,我今天抽的她連他媽都不認識。
B監區的人散了,李帆苦著臉,也沒辦法,我想走的時候,聽見那B監區廠房裡有點鬧騰,回頭一看,剛好是看見兩撥女囚打在一快了,這是B監區的事,我本來不想管,但是看見那其中糾纏在一起的兩撥人中心居然有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段紅鯉!
是一個很胖的女囚在跟段紅鯉打架,段紅鯉在B監區混的不錯,所以身邊有一批人,那胖女囚身邊也跟著好幾個。
騰的一聲,我那怒氣啊,完全不受控制了,抽出身上警棍直接衝了上去,那B監區的管教也上去拉架,人一多,又差點變成暴動。
我衝到那女女囚身邊之後,咬著牙警棍掄了下去,碰的一聲,我都聽見很沉很悶的動靜了,雖然我現在知道這事肯定不簡單,但看見段紅鯉被人打的時候,我還能忍住?
三警棍乾的那胖女囚出溜在地上了,捂著頭不敢動了,那兩撥想打架的女囚看見我下手這麼狠,都靠邊站了,我彎下腰來,拽著那胖女囚的頭髮拖了好幾米,拖到那人群外面,使勁往後一扯頭髮,把她的臉露了出來,我低聲咆哮了句:想死了是不是,想死是不是!
一邊說著,我連扇了四巴掌那女囚的臉,扇的我手都疼了。
後來要不是我手被拽住,我還要繼續打這胖子,我回頭想罵,看是誰拉我,但映入眼睛的是段紅鯉那張臉,似乎是看見我怒髮衝冠的樣子感覺很好笑,她嘴角上揚,眉眼都做了那個弧度,眼看著就出現了她那沒心沒肺的笑容,但誰想到那即將肆意爛漫的笑容,硬生生的卡在臉上,化成了一縷嘆息。
然後段紅鯉跟我說了這段日子以來第一句話:我的事,不用你管。冷漠的像是那塞北徹骨的冷風,僅一句話,就讓我從到腳,涼了一個遍。
段紅鯉,你可知道,你的笑臉,是我在這世界上最想看到的笑臉,哪怕大長腿我都沒有這麼期望,你是那高高在上的至高神麼,一下子就可以完全把我打下十八層地獄。
既然你這麼決絕,為什麼當初那麼熱切,我不知道你算不算走走進了我心裡,可是你決定了這樣,早幹什麼了?
似乎是感覺到我情緒波動,段紅鯉微微一笑,禮貌而刺眼,像是隔著兩個平行的世界,人還是那個人,但早就跟我撇清了關係,比起那冷漠,更傷人。
段紅鯉衝我笑完之後,轉身就離開,我心如刀絞,疼的不行,但偏偏不能有丁點的作為,喊住她,你還在想什麼?!像是孩子一樣,天真的幻想,三妻四妾,你何德何能!
她,只是身陷囹圄的一尾過江鯉,逃不出這四方天地,註定跟你有緣無分。
你在幹什麼?還在我看出神的看著段紅鯉離開的時候,我聽見一聲熟悉的怒吼,是趙平的,在她臉上,有那壓抑不住的怒氣,但真正隱藏在表情後面的,是藏在眼底的狂喜。
我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要去做,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那尾紅鯉在這汙濁的環境中受一點委屈,哪隻要是她想在這遊,我願意在這監獄裡面,隻手遮天。
趙平跟我說的什麼,我沒有聽清,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怎麼能打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