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完之後,我就從病房裡面出來,見到紅著眼睛的大長腿。
倆人在路上走著,我把今天在左麟那聽來的東西跟大長腿都說了一遍,正走著的時候,她忽然伸手把我抱住,趴在我的肩膀上,無聲的哭了好大一會,把我衣服都弄溼了一大片,要是在以前,我會很高興,但現在我知道,大長腿傷心的是段紅鯉的事,她本來就是有點敏感的善良女人,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肩膀,我恰好是她認識的人,只是藉藉肩膀,或許跟愛情無關。
哭完之後,大長腿跟我說:段紅鯉跟我說過,如果活著不能見到左麟,那就死了先去地獄等左麟,這不是愛吧,但比愛更偉大,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感情。
是啊,別管是什麼,都挺畸形的。
時間過的其實挺快的,不知不覺中,tj已經有點入秋的感覺,晚上的風有點涼,兩人並排走著,風來來回回穿梭在我倆身邊,偶爾卷著樹葉,像是我們現在的心情,一刻都不能停頓。
我要幫她。小茹姐。我和大長腿同時開口,其實我想說的,也是想讓大長腿幫幫段紅鯉了,因為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雖然我知道,大長腿幫忙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小。
這件事,絕對不必夏雨詩的那件事小,能讓tj黑老大憋了這麼多年,一點脾氣都沒有的人,該是一種怎樣的隻手遮天,別說是大長腿,就算是老唐在人家面前,估計都不夠看的。
可現在只能司馬當做活馬醫了。
我想問大長腿有啥好辦法,她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說了句:保外就醫。我一聽這個,立馬洩氣了,這個在很早之前我就想過了,要是段紅鯉沒有惹這麼大的官司,這條路分分鐘走通,可是她惹上的可是那通天一般的人物,保外就醫了,那人巴不得段紅鯉死在監獄裡面呢,怎麼會讓上面透過。
大長腿看見我這樣的表情,說了句:那你想怎麼樣,這是一個正道,多少能給她一個名分,就算是左麟厲害,能把段紅鯉搶出去,可是以後呢,我們監獄呢,你忘了自己之前乾的那事了嗎!
我被大長腿罵的沒脾氣,這隻能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現在的段紅鯉的病情還沒有定性,其實完全可以歸類為一場大病,就說是心臟病,關於這次就外保醫的層層稽核,大長腿都盡力往上報,走走關係,希望能成,那些都不是我操心的,但是有個事,那就是段紅鯉這心臟病,需要監獄的還有市醫院兩個機關的醫生都要出示相關證明,這事情對我們來說是個難題,大長腿要是開口,這兩邊倒是都能成,可是監獄裡面的水太深,大長腿要是這樣做了,我怕留下把柄,我給她說讓她等等,我來想想辦法。
先做監獄裡面的那個,出示相關證明的肯定是那個老醫生,要是我之前拷到她拍的那些照片,我就有辦法威脅她了,可是問題是我現在沒有拷到,不過好像是刪除了有恢復資料這麼一說。
我給錐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問了問那個電腦高手,我心裡就有底了,回到監獄裡,我想著是不是應該慫恿陶蕾去跟老醫生幹一架,可是沒想到陶蕾先坐不住了,過來問我,有沒有在醫務室有什麼新的發現,陶蕾現在可是飢渴的死,無時無刻的不想回到C監區去。
我看她這樣子也別慫恿了,她自己過兩天肯定就堅持不住了,果然,第二天陶蕾就給上面告發了醫務室的老醫生,說受賄亂七八糟的,這件事我估摸著上面本來不想管,但是平常不理朝政的大長腿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不得已調查了下去,可是老醫生成竹在心,坦蕩的很,那樣子似乎是說隨便查。
果然,什麼東西都沒發現,監獄也不可能讓有什麼東西發現。
在搜查的當天下午,我去找老醫生看病,我是瞅準了機會,看見老醫生出來上廁所,裝著偷偷摸摸,但又恰好被她看見溜進去的。
屋子裡面就呆萌的小醫生自己,我說我肚子疼,小醫生不疑有他,老老實實的跟我檢查,沒發現什麼毛病,說要給我去拿點藥,趁她要去另一個屋子的時候,我跑到老醫生的電腦跟前,搗鼓起主機來。
我剛碰到那主機,後面就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找什麼呢?我假裝嚇了一跳,趕緊把自己手裡的東西藏起來,老醫生見狀,伸著雞爪子一樣的手就往我胳膊上拽來,這麼大年紀了,手上的勁還不小,捏的我那疼,可是等她扒開我的手時候,臉上變了顏色,因為我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冷笑著說了句:是不是心慌了啊,我就給你鬧著玩,緊張什麼。
老醫生肯定是明白我知道點什麼,臉色發青的衝我說:你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