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問了聲:沒事吧?
那女囚只是哭,我嘆了口氣,指著後面的背景板說:你還好,只是沒砸到背景,你看,你要是砸到這背景,這背景都會掉下來,那時候你們演出就會泡湯,劉紅要是在那時候丟臉了,要是那樣,我估計她這次連名額都沒了!等你明天上臺的時候,千萬注意啊!
我承認我當時很陰險,但是沒辦法,這是劉紅自作孽。
我說完之後,看了看那個女囚然後扶起旁邊的梯子,這時候後臺除錯音樂的那個人也走了出來,看見音響倒了,嘟著嘴巴說:這下可完了,之前就不好用,現在肯定是不能用了。
我說:沒事,讓我看看,說不定能鼓搗好。
我先把音響扶起來,上面的線被抽了,我一陣頭大,開始拽出那些線來往裡面塞,好在這破玩意經常壞,所以這裡有工具,我拆開鼓搗。
至於跟著我的那些女囚,現在開始收拾那房頂的拉花,陳媛媛走了過來,蹲在我旁邊,臉上掛著笑,但是嘴裡冷冰冰的小聲罵道:操,這他媽的是什麼人啊。
我笑著說:自作孽,不可活,看著吧,肯定會有報應的,對了,你在這幫我聽著,我去裡面調控室看看。
進後臺的時候,我看見旁邊的那個挨訓女囚怔怔的盯著我跟她背景板不知道在發呆,我嘴角勾了起來,一定要給力啊!
這後臺調控室跟換衣間挨著,靠的挺近,那個管調音的小姑娘現在正一臉惆悵的看著我,我按了按開關,搗鼓了一會,居然是給修好了。
晚上回去,我先去D監區那跟韓卓交代了明天要注意的事,然後去後勤那重新拿了一把新二胡。幸好當時有個備用的二胡,不然就真的抓瞎了。
晚上回去後,我有些小激動,劉紅不是得瑟麼,不是想害我不讓我有名額麼,我讓你一個名額都沒有!
第二天天一大早,我早早起來,拿著二胡就往演出場趕,當時路上還基本上沒什麼人,我遠遠看見前面有倆人,一個高挑犯人正挽著一個人胳膊,當時一看感覺挺怪的,不過距離挺遠的,沒有看清,再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意識到,我操,那個高個女的挽著的,好像是一個男人啊!
這監獄裡難道又出來一個男人!!
可是讓我心裡發寒的是,前面那個高挑的背影有些熟悉,我有些發抖,心裡砰砰的跳快了好幾下,我不敢相信,但是又除非是自己瞎了,不然不可能看錯,現在我已經能確定,前面那個高挑的背影就是大長腿!
大長腿究竟是什麼來頭,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年紀輕輕,身居高位,豪車,豪宅,甚至在湯臣一品都有房子,而且她之前跟我說過,小時候好像是家裡情況不好,那她怎麼奮鬥來的這一切,當時我懷疑過,但是根本不敢往深處想。
金絲雀,高官玩物
現在看見,我感覺自己像是被重錘給擂住,感覺這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
草他嗎的,這世界是怎麼了,怨誰,我改怨恨大長腿嗎,怨恨她自己甘願當一個金絲雀嗎!不,我恨的不是她,我他媽恨的是這狗孃養的社會,我恨的是大長腿挽著的那個快死的老頭!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會暗自神傷,獨自離開,但是從上次起,我就對自己說了,我要追求大長腿,管我是不是癩蛤蟆,管大長腿是不是白天鵝,我是癩蛤蟆,但我不是那哭天搶地,自怨自艾的臭畜生,我要敢與天徵,與地戰,在這狗孃養的飄零社會中活出自己樣來的癩蛤蟆!
金絲雀怎麼了,包養怎麼了,我就不信大長腿是有意的,今天老子就把她帶走,哪怕工作都沒了,哪怕現在得罪權貴,怎麼了!女神都沒有了,將來的媳婦都沒有了,我他媽的還苟延殘喘,要工作有什麼用!
前面大長腿跟那個男人走的很慢,我喘著粗氣幾步就跟了上去,到了大長腿身後,我二話不說,直接拉著她的胳膊就往後走。
大長腿突然被後面的人給拽住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我,驚訝的說了聲:陳凱,怎麼是你?
我沒有任何感情的說了句:走,我帶你走!
大長腿納悶的說:去哪,哎,陳凱你別拉我!
旁邊那個頭髮花白的人也轉過頭來了,他兩鬢花白,鼻樑很挺,長得有些像是梁朝偉,見到我這樣,臉上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過,然後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一看他這表情立馬火了,這狗日的比連皓還氣人,還他媽裝作一副清高無所謂的樣子,就像我在他眼裡是螻蟻一樣,我頭上熱血一湧,攥著拳頭就朝著那老頭打去。
可是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