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讓我觸動的眼淚,這眼淚不得不讓我想起小時候見到的那個被村裡人抓住的關在籠子裡狼,那麼兇殘不可一世,天靈蓋被鐵鍬砸開,身上的骨頭都被打爛,貼在地上,就像是一張狼皮一樣,不過就算是這樣,它的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外面,眼神桀驁兇狠,充滿像是火一樣的渴望,那樣的迫切,我當時記得,在它那種眼神下,我同樣看見了這樣突兀的一滴淚。
雖然一個宛若焚天煮海的渴望,一個像是枯木扎土的死寂,但是我知道,這不同的眼神之中,同樣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
一時間,我感覺自己詞窮,你用什麼來安慰一個生之無望,一個註定在這高牆囹圄過一輩子的女人,語言,好蒼白。
那個女人怔怔的發呆,看著窗外,我彎腰撿起地上的那煙,點著抽了起來,這場景有些不常見,一個獄警,低著頭抽著煙卻挺著筆直的腰,一個囚徒,乾乾瘦瘦孜然一身,落寞的像是開敗的花,我感覺當時要是有相機拍下來,說不定能上國家地理那類的雜誌。
“它還會回來嗎?”那個女囚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跟人一樣乾澀,估計好久沒說話了,有些含糊不清。
我本來應該是高興的,畢竟她開口說話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可是我聽見她說的內容卻一點高興不起來。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狠心說道:“不回來了。”
隨後,兩個人就是大斷的沉默。
那時候,我看著監獄外面的圍牆,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那丁雪好像是說對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