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們分監區長,直接是坐在那一拍桌子上的最末尾,看來她在上面,是最低的職位。
這次開會的主要內容跟昨天分監區長說的無二,就是一些安全問題,還有加大工作積極性,最後一條,就是說要去外面選拔表演的事情,雖然事先知道了這個事,當那個監獄長說出來這話的時候,整個校場的女囚都沸騰了起來。
人的情緒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非常容易被感染,尤其是在這種地方,你都不敢相信,她們那些人明明知道了這個訊息,等監獄長再說出這事來的時候,犯人歡呼了將近五分鐘,這還是那些獄警還有管教警告後的結果。
好容易等到女囚情緒穩定下來,監獄長跟旁邊一個人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麼,過了一會兩人似乎是商量好了,監獄長咳嗽了一聲,說:“這個,大家都知道,外出表演的名額有限,咱們監獄上千人,各個分監區的人也不一樣,所以,這名額不好分配”我聽這話就感覺到不妙了,這尼瑪是什麼意思,怎麼會不好分配,直接按人頭來不就行了嗎,怎麼還說出這話來了。
下面那個監獄長說的話就更讓我驚呆了:“所以,這名額分配的問題,我跟政委商量好了,就交給各個分監區長,你們自己協調,好吧,組織還是那句話,一定要注意公平,公正,選擇那些積極改造的好同志。”
我聽見這話之後,渾身冰冷,我終於知道分監區長還有張指導到底是賣的什麼關子了,這兩個狗日的為什麼會把這麼好的工作交給我,這名額還得跟那些分監區長協調,我一個剛來的小管教,我有什麼實力跟其他監區的那些分監區長協調,這明顯的是坑我的節奏,我要是要不來名額,上面的人會怎麼看我,下面監獄的犯人會是怎麼樣的情緒,早晚會把我弄的裡外不是人,到時候我要是想要繼續留在監獄裡,恐怕那些監區的犯人都不會拿正眼看我了。
狠,太他媽的狠了。
那個監獄長到底是腦子進屎了還是早上吃屎了,怎麼會腦殘的說出這種話來,她們明顯的想要各個監區來爭這個東西啊,這樣做,對她們有什麼好處。
在上面坐著的監獄長那些領導班子很快的就離開了校場,我們這些人需要在另一個門裡出去,A監區的犯人靠的最近,她們先走,我們BD監區離的較遠,留在後面,我腦子亂哄哄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老是感覺很不對勁,或許是看見這上千個囚犯在這的原因。
本來平平靜靜的人群中,突然爆發了一聲尖叫,我聽見轟的一聲,整個耳朵都嗡嗡的叫了起來,這尼瑪就像是平地裡的驚雷一樣,我知道事情壞了,那爆炸聲之後,女人的尖叫聲,就開始從我耳邊炸開。
真的,完全炸了起來。
你是不能明白數千個女人在你周圍完全尖叫起來像是什麼樣子,那簡直就像是世界末日,女人的聲音本來就高,她們又像是攀比一樣,此起彼伏,一個個像是殺豬的樣,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這監獄裡最害怕的事情,終於是發生了。
暴亂,監獄暴亂
我想一點沒錯,那些女囚聽見爆炸之後,就開始想受驚的貓一樣開始竄了起來,四面八方,無差別的分散開了,我當時整個人完全呆了下來,怔怔的看著那人不受管控的人。
我轉了一圈,到處都是穿著囚服的犯人,現在我估計那監獄長說的一千個犯人都是保守的,那麼大的校場,到處都是人啊,擠擠攘攘的,像是早上起來上班高峰時候擠地鐵一樣。
當我回頭看見我們B監區的時候,我頭髮都炸了起來,剛才那暴亂來的太快,我甚至都忘了那始作俑者,那個巨大的爆炸聲,那爆炸聲發生在我們B監區,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現在我們B監區裡一個犯人正渾身著火,嗷嗷的慘叫著,不光是她,還有不少的犯人身上都沾上了火苗子,這天氣幹,監獄裡的衣服又容易點著,她們一跑,那火苗子直接撩了上來。
我看見那個渾身著火的犯人心裡一驚,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不!”然後往前撲了過去,這身材熟悉,還有尖叫聲,我聽的分明是那個段紅鯉的,那個喜歡叫我男人,衝我沒心沒肺傻笑的傻女人,那個跟我說“長髮已及腰,將軍娶我否”的癲子!
那個曾經在我身下婉轉哀啼的美豔如畫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她!
我朝著那邊跑,但是更多的犯人是朝著我這邊竄過來,人流像是洪水一樣,我拼命的喊著,罵著,後來直接拿著警棍朝著那人群抽了過去,可是那些犯人就像是受驚了的野鹿一樣,我這樣做,根本無濟於事,到了後來,那警棍在混亂之中不知道被誰給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