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面對你,我這麼多年的堅持和隱忍算什麼姚慕蓮,你饒了我,也饒了你自己”蘇景嵐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我沒有辦法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姚慕蓮輕輕托起她的臉,黑眸如海水般深沉,幾乎將她淹沒,“小景,這些年我一直不好過,我想忘了你,記憶卻越來越清楚。如果我能饒了你,早就饒了,何苦非要記恨到現在。”
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的,蘇景嵐一臉不可置信,“姚慕蓮,不是應該恨我的嗎”
姚慕蓮自嘲地笑笑,“我恨你,更恨我自己恨自己無法忘了你,無法停止愛你。”
蘇景嵐全身開始顫抖,恍惚間,姚慕蓮乾燥柔軟的唇覆上她的眼睛,滑過她的鼻樑,逐漸收緊放在她腰上的手,小心翼翼吻她的唇,細細品嚐她的香甜。
吻到兩人都快要缺氧,他才鬆開她,看著她紅腫嬌豔的嘴唇和迷濛的眼神,他一陣心動。細細的吻由她的耳垂一路吻下,在她的鎖骨上輕輕啃噬,摟著她腰的手,慢慢探進她的衣內。
不知是他太過溫柔,還是外面的月色太溫柔,蘇景嵐覺得一切都那麼不真實。可是,她又沉迷於這樣的幻象中。他的懷抱這麼溫暖,她想了這麼多年。
姚慕蓮攔住她的腰,把她拉到床上,翻身壓在自己身下,聲音暗啞:“小景,給我。”
“不要你胃痛”蘇景嵐別過頭,推拒他的胸膛。
“沒關係。”姚慕蓮低聲說,抬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對他,含住她香甜的唇瓣,吻的熾熱而綿長,時間久得讓她差點不能呼吸。
他開始褪去她的短裙,動作急切又霸道,“小景,你總是這樣安靜。”
他翻過她的身子,從背面侵入她的身體,雙手從她的腰間探過來,緊緊地覆在她胸前兩朵柔軟上,在她耳邊呢喃:“小景這些年我一直想你”
蘇景嵐身子一震,心柔軟的像一灘水,回過身,伸手緊緊地攬住他的脖子,身體貼向他的胸膛,小聲的尖叫從她柔軟的唇裡迸發出來,像一隻小貓,抓得他的心癢癢的。
就在這時,專門為李司瀚設定的手機鈴聲響起。
蘇景嵐迷離的眼神頓時清明很多,推開姚慕蓮就要去接電話。姚慕蓮動作迅速地攬住她的腰,抓住她的手,“小景,不要接電話”
蘇景嵐咬唇,“阿瀚需要我。”
“我也需要你。”姚慕蓮緊緊抱著她,像抱著一塊浮木,“小景,你對我是有感覺的,我相信你還是愛著我的。你愛我的同時陪在別的男人身邊,你對不起我,也對不起那個男人。
蘇景嵐不想再聽他說,這會讓她辛苦建築的防線一點點崩潰,剛才,她差點就狠下心,她一根指頭一根指頭掰開他,艱澀開口:“我不愛你,對你有感覺,是因為你調情的技術比較高超。我要走了,阿瀚更需要我。”
姚慕蓮望著她,眼裡的光一點點寂滅。
不敢再直視他,蘇景嵐迅速起床,整理衣服,拿起包離開這裡。
由於晏子路位置偏僻,蘇景嵐很長時間才攔到計程車,到達醫院後,步伐倉皇地直奔李司瀚病房,恰好碰到剛剛為他診治完的任免良,急切地問道:“任醫生,我先生怎麼樣了?”
“李太太,從今天上午開始,你先生就開始昏睡,整整一天都沒有清醒,就算偶爾醒的一會也是意識不清,期間伴隨抽筋和嘔吐,脈搏也很不穩。他一直喊著你的名字,可是我們都聯絡不到你,工作是次要的,你先生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你應該多陪陪他的。”
蘇景嵐滿心愧疚,低聲說:“是,我知道了。”
“我們建議你先生快點接受手術,這樣拖下去只會越來越危險。”
“嗯,我會跟他商量的。”
蘇景嵐走進病房時,李司瀚的情況由於用了鎮痛劑好轉很多,看到她來,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有氣無力地說:“你來了。”
蘇景嵐咬住唇,泣不成聲:“阿瀚對不起”
李司瀚面色蒼白,烏溜溜的眸子裡好象有深黑色的霧氣,說話聲音有氣無力:“小景,當時我特別的絕望,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到你,那種恐懼,你恐怕體會不到——”窗外的風冷清地飄蕩,似乎在陳述絕望的痛楚,他靜靜瞅著蘇景嵐,眼珠轉也不轉,一字一句問道:“告訴我,那個時候你不接電話,在幹什麼?”
蘇景嵐身體僵硬得像木頭,絞著手指,不知該如何回答。
李司瀚眼裡閃過一絲悲哀,突然靜靜地笑了,“把你嚇到了吧,我只是怕以後再也看不到你,你不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