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反倒在地下,生死不知,心裡更是疑惑,再次問道:“貞貞姐,是不是受傷了?看我給你出氣。”短劍一揮,將其餘六個道士逼開,跳出對方合圍的圈子,向柳貞貞期近過去。
柳貞貞抽泣著道:“妹妹,我沒事,這臭道士這臭道士被我打死了,怎麼辦啊?”
其餘幾個倒是聽說師兄被打死,也被嚇了一跳,不再攻擊紅線,但遠遠的站著,也不敢靠近。其中一個道士大聲呼叫:“師兄,師兄。”
那為首的道士昏過去了,聽不到他的說話,沒有回應。
“讓開,讓開。”
這時,外面傳來吆喝聲,一個小校帶了幾個兵士,推開人群,擠了進來。這小校也是都指揮使衙門的人,巡街到此,聽說國師的徒弟帶人在這兒抓人,便過來幫忙。以他的地位,還不夠資格討國師的好,卻不影響討好他的徒弟。
其餘幾個道士見己方又有人來,膽氣立壯,對那小校道:“我們都是國師的徒弟,這兩個女娘殺了我師兄,你來的正好。將她們統統帶回去審問。”
那小校聽了那幾個道士的話,忙向現場看去,見一個道士頭破血流,躺在地下,看起來似乎死了,另有一個同屬都指揮使衙門的兵丁,一條手臂被斬,流了一地的血。頓時被嚇壞了,吆喝一聲,伸手向柳貞貞和紅線一指。大聲道:“大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殺人。小的們,給我抓起來,帶回衙門裡去。”
“你敢!”柳貞貞忙止了哭。怒斥一聲。
那小校冷笑道:“有什麼不敢的。你們敢拒捕?”
柳貞貞凜然不懼。再次呵斥道:“這幾個臭道士貪圖他人財物,看到我們的東西,起了貪心。打算巧取豪奪。你身為朝廷命官,竟敢跟他們同流合汙,不怕天理王法麼?”
那小校見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有些捉摸不透她的來頭,他不知柳貞貞只是書讀的多了,有點書呆子的呆氣,聽她口口聲聲天理王法,還以為她是哪個大人物的女眷,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忙約束住自己的手下,試探著問道:“姑娘何人?”
柳貞貞見他前倨後恭,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面現不屑之色,“姑娘是”她本想說進京趕考,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Wèntí,急忙停住,“我們是參加的,你敢抓我?”
那小校聞言一愣,萬法大會他當然Zhīdào,那是當今天子登基之後,所做的第一件大事,廣邀天下賢士,共議長生之道。
國師他惹不起,萬法大會的人,他也不敢惹,萬一對方真有本事,在萬法大會上大放異彩,被當今天子封為通玄微妙至聖真君。現在自己把人惹了,以後哪裡還有活路?
這兒國師的徒弟共有七個,對她們兩個姑娘,結果還打不過,其中一個又被打死了。這兩個姑娘比國師的徒弟還強,可見是真有來頭。想到這兒,他越發不敢招惹了。
那小校想了一想,伸手向地上的道士一指,語氣也平和的多了,詢問道:“既然你們是參加萬法大會的,怎麼和各位仙長動起手來,這幾位都是國師的高徒,眼下這個被你們打死了,你們怎麼說?”
柳貞貞哼了一聲,“這臭道士敢打姑娘東西的主意,死了活該。”
那幾個道士聽得柳貞貞自報來歷,說是來參加萬法大會的,料想住在長生院。他們被鎮住了,不敢上前動手,便想著回去告訴師父。
其中一個道士冷笑道:“原來是來參加萬法大會的,可敢報上你們姓名來歷?”
柳貞貞鄙夷的望了他一眼,不屑的道:“有什麼不敢?姑娘還怕了你這臭道士不成?你們幾個臭道士聽好了,姑娘名叫柳貞貞,這個是我妹妹紅線,我們住在長春院,你有膽子,就到長春院來找我們。”
那道士冷笑一聲,“原來是長春院的人,不過是三等法師而已,也敢這麼囂張。各位師弟,咱們走。”
說著也不管在地上躺著那道士,一起向外走去。
柳貞貞吆喝道:“把這個死道士帶上了。”
幾個道士不聞不問,還在向外走。那小校忙揮了揮手,四個兵丁走上前去,兩人一個,分別抬著昏倒的道士和兵丁,向外便走。
柳貞貞急忙又道:“屋裡還躺著一個,也帶上了。”
那小校派了兩個兵進去,將屋裡那個兵丁抬了出去,一行人離開了朱家。朱言九他嬸子見勢不妙,早就悄悄的遛了,也無人在意。
一場大喜事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眾賓客再也無心吃喝,又擔心牽連到自己身上,紛紛告辭離開。
朱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