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子。”許莫皺起眉頭。確切的說,是葉子的碎片。完整的葉子,他在藥鋪裡,在那個女採藥人的手上見過。
孫雨煙又問:“林智誤服了這種葉子?這葉子有毒?”
“不是。”許莫搖頭道:“是破碎的葉子進入了他的身體,確切的說,是進入了血液迴圈當中。這種葉子,吸收了他的血液。”
說著將碎葉片放在桌子上,用鑷子按了幾下,便有血絲從碎葉中溢位。
“好可怕的葉子。”孫雨煙驚道。
許莫道:“林智身上,這種碎葉片不少,你讓林菊將他吐出來的東西清理一下。另外,這些清理出來的東西,最好趕快燒掉。碎葉是透過傷口進入人的身體的,所以身上有傷口的人,最好不要碰到這些東西。”
“Hǎode。”孫雨煙忙去告訴林菊。
林菊大驚之下,依言照做,親自將她哥哥的嘔吐物清理出來,在火裡燒了。
將碎葉片嘔吐出來之後,林智的身體便無大礙,只是被折磨久了,一時醒不過來。趙媛還要照顧他,因此這次晚宴,只有林菊和許莫孫雨煙三人。
許莫趁機問道:“你哥哥是什麼時候被碎葉寄生的,你Zhīdào麼?”
林菊道:“許醫生,你說那些碎葉片,是寄生在我哥哥身上的?”
“Shìde。”許莫解釋道:“它們寄生在你哥哥的血液裡,吸收他的血液。你哥哥病倒,是什麼時候的事,你Zhīdào麼?”
許莫再次詢問。
林菊回憶了一下,“大概一個星期前吧,我哥哥獨自到山裡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許莫又問:“這些碎葉片是怎麼進入你哥哥的身體的,看來你也不Zhīdào了。”
林菊搖頭道:“碎葉片進入身體這種事情,只怕連我哥哥自己都不Zhīdào。剛回到家裡的時候,他身體雖然不好,可還是清醒的,過了兩天,才昏迷過去。”
許莫‘哦’了一聲,接著問:“一開始你哥哥感覺怎麼樣?”
林菊道:“就是全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感覺身體裡面有東西在動,癢的難受,時刻想要伸手去撓。當時我哥哥又叫又跳,將全身撓的鮮血淋漓,我還以為他瘋了。許醫生,有件事情你不Zhīdào,在我哥哥昏迷之前,我們曾經為此將他綁了起來。”
許莫點了點頭,又問:“你見過這種葉子麼?一種黑色的,有著紅色葉脈,長的像爪子一樣的葉子。”
林菊反問:“進入我哥哥身體的,也是這種葉子?”
許莫道:“Shìde,你見過麼?”
林菊搖頭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不過我哥哥是在山裡被這種葉子寄生的,這種葉子,一定長在山裡。許醫生可以等我哥哥醒過來,再親口問問他。”
“嗯!”許莫點了點頭,隨後想起那幾個採藥人。這幾個採藥人,很明顯也是到這個山裡來的,但願他們聽了自己的話,不會到山裡去找那種葉子才好。否則的話,如果被葉子寄生了,除了自己之外,只怕別人很難救得了他們。
晚宴之後。許莫和孫雨煙在別墅裡住下。
林智在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只是被葉子吸走了太多的血液,精神依舊萎靡。許莫和孫雨煙去看了他一次,林智身體虛弱,還是說了不少感激的話。
許莫趁機問起葉子的情況,將那種葉子再次形容了一下。
林智道:“像爪子一樣的葉子,讓我想想。”
過了一會,才敘述道:“後面的這座山叫做蒙山,我一向喜歡攀援,那天是到山裡攀援。受傷是在攀援之前。經過一片荊棘地的時候。我的褲腿在石頭上掛破了,腿上被荊棘劃出了不少血痕。但是荊棘叢裡,並沒有像爪子一樣的葉子。”
孫雨煙提醒道:“你再想想,葉子不會憑空出現。進入你的身體的。肯定有葉子的生長地。”
林智凝眉苦思。過了一段時間,才回憶起什麼,大聲叫道:“我想起來了。Shìde,是在那兒,一定是在那兒。”
林菊問:“哥哥,在哪兒?”
林智道:“是在我攀援的時候,這種植物長在懸崖上的岩石縫裡,和其它的雜草長在一起,因此我沒在意。不過在攀援的時候,我曾感到腿上有些不舒服,一定是在那個時候鑽進去的。”
頓了一頓,又道:“相機,相機,我的相機。”轉向林菊,“小菊,你去拿來,快攀到峰頂的時候,我曾用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如果岩石縫裡有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