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科舉考試?但不管怎麼說,如果真的是這人,自己可得罪不起,還是先問清楚再說吧。
柳貞貞向他送了好多次禮,高尚書從未記住她自報的名字。許莫被加封為通玄微妙至聖真君,這人立時就把名字記住了,不止名字,連籍貫都記得清清楚楚。
眼看幾個侍衛押著柳貞貞和幾個士兵就要走出去了,心中大急,急忙吩咐,“回來,我還有話要問。”
那幾個侍衛走得遠了,一時沒有聽見。一個侍衛急忙追出去,將他們叫了回來。
“咳咳!”高尚書清了清嗓子,對柳貞貞道:“那許莫,我來問你。你到京城,是做什麼來的?”
柳貞貞聽他這麼詢問,雖感覺莫名其妙,卻也覺得事情或有轉機,忙粗著嗓子道:“回大人,學生到京城,當然是為了參加科舉考試。”
她是一個嬌滴滴的嬌小姐,學男人說話,哪裡學得像?這一開口,立時露出女音。那王元則幾個考生還沒離開。聽得這話。那王元則立時叫道:“大人,你聽,這聲音,男人哪能發出這種聲音?”
高尚書心裡好一陣煩惡。眉頭一皺。決定先把這幾人支開。“Zhīdào了,本部自會處理,你們幾個。先進考場去吧。”
王元則等人心有不甘,卻又不敢不答應,只好道:“是,大人。”暗地裡卻想:看這高尚書的態度,似乎別有隱情。進去之後,我就盯著門口,要是萬一他敢放這許莫進去,我就鬧了出來,大家考不成。
高尚書待王元則等人走了,便吩咐侍衛守著門口,暫時不要放人進來,這才問柳貞貞,“除了科舉考試呢?你就沒做過別的?”
柳貞貞低頭想了一想,想起許莫進京,是為了參加萬法大會,忙道:“回大人,學生進京,也參加了萬法大會。”
高尚書深深的皺起眉頭,暗歎一聲,“果然,這名字果然就是那人。只是好端端的,這人為什麼要來參加科舉考試?參加就參加了,還找了個姑娘替他。”
高尚書心裡更是糾結,若是自己把人轟出去,少不得要結下一番冤仇。這人可不比別人,若是普通官員,倒也罷了,就算是尚書閣老,親王公侯,他也不怕。但這人據至正帝所說,似乎找到了長生之法,得罪了他,只怕不僅要報復自己,後世子孫也莫想好過。
接著又向柳貞貞瞥了一眼,這姑娘長的太秀氣了,任誰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女的。若是放進去,不免被人捉到把柄,但若不放進去,他又不敢得罪對方。由不得心想:你找替考就找好了,何必偏偏要找個姑娘?找個姑娘倒也罷了,好歹也找個醜點的,讓人不至於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女的,眼下卻找了個這麼秀氣的姑娘?這不誠心給人找不自在麼?
隨後想起當今陛下對對方封賞之重,曠古未有,可見對其寵信之極。心裡倒是多了幾分安定,連陛下都如此信他,我又何必枉做壞人,誰敢把事情抖出來,就讓他找這人鬧去好了。
當下轉向那幾個搜身的兵丁,“咳咳!”高尚書再次清了清嗓子,詢問道:“你們幾個,我來問你們,你們對這人搜過身了麼?”
那幾個士兵還在地下跪著,互相望了幾眼,一時誰也不Zhīdào該怎麼回答。幸好一個士兵機靈,忙道:“回大人,小人搜過了的。”
高尚書一揮手,“既是搜過了,還要胡鬧什麼。”說著將身份牌扔還了柳貞貞,喝斥道:“還不進去考試。”
柳貞貞大喜,撿起身份牌,“謝大人。”這一說話,再次露出女音。
高尚書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帶人走了。他剛才已經記住柳的隔間號,心想:既然要賣人情,索性賣個大的,不然的話,怎能讓對方記住自己?等這考生考完,先看看她文章做得怎樣。今科自己是主考,其他人誰敢多嘴?
那幾個士兵,盡皆慶幸不已,一時也想不通高尚書為何突然轉了態度,都在向柳貞貞道喜。
貞貞姑娘同樣歡喜之極,從身上取出幾張銀票,隨手分發給幾個搜身兵士,讓他們自去吃酒。
想起那高尚書突然轉了態度,心想:這高尚書突然這麼照顧我,肯定是我送的禮生效了。嗯,前前後後,我總共送了他近萬兩銀子,這麼多銀子,總算沒有白送。
當下拖著箱子,向考場裡走。幾個搜身計程車兵見此,忙分出兩人,幫她拖著箱子,送了進去。其中一個士兵還道:“姑娘,等你考完了,我們再來幫你拿東西。”
柳貞貞心中喜悅,“那可有勞你們了。”
進了考場,便見那王元則和其他幾個人正在探頭張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