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但那女聲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謝天謝地,你又回來了,求求你,陪我說說話吧。”
許莫又是一驚,終於忍不住低頭再次向沈小姐看去,疑惑道:“是你,你在和我說話?你是沈小姐?”
那個聲音卻不回答他,反而自顧自的再次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和我說說話好麼?”
許莫心中起疑,反問道:“你是不是沈小姐,你聽不到我說的話麼?”
那女聲嘆息一聲:“唉!我也不Zhīdào自己怎麼了?是死了麼?做惡夢麼?總之,我感覺自己動不了了,吃飯要人照顧,穿衣要人照顧,洗澡要人照顧,連方便也要人照顧,什麼都要人照顧,你說,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什麼事都要人照顧?爸爸不跟我說話,媽媽不跟我說話,還有好多好多陌生人,也不跟我說話?你你也不跟我說話?為什麼你們都不跟我說話?雖然我不Zhīdào你是誰,但陪我說句話好麼?”
許莫心底疑惑之極,詢問道:“你真的是沈小姐?我在說話啊,怎麼怎麼你聽不到?”
那女聲嘆息道:“唉,你也不說話,看來我真的是在做夢,夢裡的人都不說話,只是這個惡夢,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語氣說不出的哀傷難過。
許莫不再多說,低頭沉吟:看來跟我說話的,真的就是這位沈小姐了,奇怪,為什麼我能聽到她所說的話,她卻聽不到我的?她說話的時候,並沒張嘴,顯然是在心裡說的,但她心裡說的話,我怎麼能夠聽到?難道是第六感的緣故?這第六感,除了對於危險的預感之外,還有探知別人心中想法的能力?
剛想到這兒,便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不對,我第六感具現出來,至今為止,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裡,其它很少見面的人不說,天天見到的,便有韓瑩、有王婷、有周顏顏、有虞秋雯,怎麼我從來不Zhīdào她們心裡在想什麼?
接著又想:這第六感,究竟是怎麼利用的呢?可不可以控制?
想到這兒,再次向沈小姐望去,奇怪的是,這一次,竟再也感應不到她心中的想法了。
“奇怪!奇怪!”許莫喃喃的說了一句,低頭回憶:剛才是怎麼做到的呢?還是這位沈小姐聽不到我說話,已經不再說了,所以我感應不到?
抬頭向窗外望了一眼,看到那位張姐,心想:或許我應該找人試一試。
想到這兒,便離開沈小姐的房間,向外走去。
那位張姐聽到推門聲,回頭望了一眼,正好看到許莫從房裡出來,忙招呼道:“許先生,看完病了麼?”
許莫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思考該怎樣試探自己的第六感。
張姐再次道:“小姐的情況好些了麼?”
許莫搖了搖頭,心想:我若想要Zhīdào對方心裡在想什麼,首先肯定必須要讓對方去想,只有對方想了,我才KěnéngZhīdào,只是怎樣才能保證這位張姐在想呢?
不如我問她幾個Wèntí好了,這些Wèntí,最好是跟沈小姐的病情有關的,這麼一來,對方才會用心去想,仔細回答,而且不會懷疑我有其它的目的。但跟沈小姐有關的Wèntí,我問什麼好呢?
這些Wèntí,一定不能太簡單,太簡單的話,比如我問沈小姐做不做惡夢,對方想也不想,就可以回答了,直接告訴我‘做’或者‘不做’。
但複雜的Wèntí,又該問些什麼呢?不能讓這位張姐只想一下,就能回答出來,要讓她想好久才成,不然的話,時間太短,我第六感未必感應的到。
嗯!不如就問沈小姐一週當中,要做幾次惡夢,做惡夢的時間經常在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吃飯,一天吃幾次,都吃些什麼東西,飲食是如何搭配的?每天方便幾次,大體分別在什麼時間
這些細節,都是醫生應該關注的,張姐想要回答,非好好思量不可。
“對了,張姐,我有幾件事情想要問你,你仔細想想,再回答我”許莫接著就把自己剛才想Hǎode幾個Wèntí問了出來。
“這個”張姐臉上露出思考的神色。
許莫留神觀察她臉上表情,心想:她現在一定是在思考,為什麼我卻什麼都感應不到?難道說,要將注意力集中在對方身上?
心裡一動,立即便將注意力集中過去,凝注在張姐身上,仔細感應她在思考什麼。
但他感應了片刻,卻什麼都感應不到,心想:奇怪,這位張姐明明已經在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