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上越野車之前,曾經讓了一根菸給那個姓陳的,那姓陳的在拐進盤山路的時候,把煙點燃了,而那根菸,是加了幻夢粉的。
“原來如此。”許莫恍然。
劉乾全無所覺,惋惜的道:“可惜了我的煙,就這麼被糟蹋了。不過那姓馬的死了,倒是好事,嘿嘿,就當是為他陪葬了吧。”
許莫也不向他解釋。
兩人回到掩埋東西的地方,將東西取出來,帶在身上。又挖了兩株生有青果的植物,用原先包竹筒等物的塑膠紙包著,原路返回。趁著沒人主意,回到了車上,將塑膠紙包著的植物放在座位下面。
警車和救護車一起過來,封鎖現場,救助傷者。越野車摔下去的時候,車裡的五個人都摔死了,沒有傷者剩下,再加上一場大火,五個人的屍體被燒的不成樣子,連劉乾的那盒煙都被燒掉了,車禍發生的原因便沒查出來,最後只是把屍體運了回去。
警察向現場的人分別問了幾句話,主要問了客車司機,最後發現,那小陳原來沒有駕駛執照,在找不到其它證據的情況下,便將這次事故當做違章駕駛定了性。
客車和警車一起回去,返回的路上,倒是一路平安。那姓陳的安排的人Kěnéng礙於警察的緣故,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許莫和劉乾卻不免虛驚了一場。
唯一遺憾的是,由於那小陳的死亡,這次兼職,沒了負責的人,工資一時發不下來。
幹了活卻沒有工資,眾兼職者怎肯答應?纏住客車司機不放,客車司機無奈,只得幫著打了幾個電話出去,跟山間旅館的負責人商量,那負責人倒是答應下來,讓他們留下名字,第二天過來領。
許莫和劉乾兩人哪敢把自己名字留下?趁著別人留名的時候,悄悄的離開了,算是白乾了一場。
分別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沒向對方留下自己的聯絡方式,那小陳他們三個雖然死了,同夥卻還在,留下聯絡方式,只會讓其中一個被抓的時候,另一個也逃不掉。
等許莫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宿舍裡面,依舊冷的很,這幾天離開,突然回來,更有一種陌生清冷的感覺。
他將裝的竹筒和盛毒粉的瓶子取出來,順手放在桌子上。又接了一盆水,將那株植物的根部浸在水裡,浸泡起來。
植物移植的時候,根鬚或多或少都要受到損傷,用水浸泡幾天,比較容易存活。
做完這些之後,才回到床上睡覺。他還是那床棉被,躺下沒有多久,又感覺冷了起來。
但此時和以前自然不同,他把包著幻夢粉的紙包開啟,服了一些,把紙包包好,重新睡下,想象著自己正在運動。
自昨天夜裡到今天,這一天多里,經歷了無數事情,好幾次陷入絕境,險死還生。他心力交瘁,疲憊至極,也無暇細細體會那種如夢似幻一般的感覺,不久之後,身上熱意上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半夜裡,藥效散去,他醒轉過來,感覺身上冰涼,從床上坐起,伸手就去取幻夢粉的紙包。
這時,卻突然聽到‘噹噹’幾聲輕響,接著又似有什麼東西滾動,他略一凝神,便聽出來,那聲音是從桌子上傳來的。
他心中詫異,開啟燈,向桌子上看去,但見裝著小青蛇的那隻竹筒正在桌子上來回滾動,被桌子上的東西擋住了,落不下來。那‘噹噹’的聲音,是小青蛇撞擊竹筒塞子發出來的。
許莫走上前去,把竹筒拿起來,那條小青蛇在竹筒裡似乎十分焦躁,不停的撞著塞子,想要出來,握著竹筒,都能感覺到明顯的震動。
這條小青蛇和那瓶毒粉一樣,是馬武從河邊的院子裡偷出來的。
許莫之前也見過一條,是在生有青果植物的山谷裡面,當時那條小蛇倒掛在一根莖枝上,在舔其中的一枚青果,青果上面的白毛,也就是幻夢粉的原料,只剩了一半。
因此許莫和劉乾兩人懷疑,其它青果上面的白毛,是被那條小蛇偷吃了。
許莫拿著竹筒,心情十分矛盾,這條小蛇雖然是馬武偷出來的,但他左看右看,也不Zhīdào究竟有什麼作用。
接著又把那瓶毒粉拿起來,毒粉五顏六色,有金色,有黑色,還有青色,倒是不難猜出來,是用山上見到的那些毒蟲,金色的蠍子,銀白色蜈蚣,黑色蟾蜍,白色大蜘蛛曬乾成粉,碾碎之後,按一定比例調配出來的。
只是同樣不Zhīdào有什麼作用。
但讓他這麼扔掉,卻又捨不得。
他想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