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卻突然出手,朝伍凌風刺出一劍。
伍凌風大驚,全然沒料到她竟沒被定住,慌亂之中閃躲不及,肩上受了傷。雲霜立刻翻身上馬,策馬行到樂清身旁彎腰伸出手。
“快上馬!”
樂清咬牙從地上爬起身來,跑到馬跟前將手遞給她。
“踩住馬鐙!”雲霜著急地開口,轉頭去看後面,只見伍凌風已經追來,頓時急得額上都冒了一層汗。
“快!”
樂清膝蓋上受了傷,動一下都極疼,眼看伍凌風將至,雲霜也急切異常,心中一緊張,動作慢了許多,並沒有一下子踩到馬蹬上。
“想走,可不行!”伍凌風說著便要衝上來,雲霜飛中一急,拉了韁繩就往前跑開,讓馬下的樂清再次摔在了地上。
雲霜回過頭來看她,有擔憂,有急切,有猶豫,最後瞧一眼朝她追來的伍凌風,終於選擇了策馬離開。
樂清看著她離開,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是拋棄自己了。她不是這採花大盜的對手,也不是自己身旁的衛隊,並不能如他們一樣,如嚴璟一樣犧牲自己來救她。只是剛剛,雲霜還說,她定會竭力護送她去揚州。
伍凌風在後面追了幾步,甩出鏈子刀也被雲霜閃過,眼看馬越跑越快,最終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又回頭看看在後面才爬起身來的樂清,停下了步子,轉身朝樂清走去。
樂清見他過來,忙要跑開,卻才跑出兩步就被人從身後勒住了腰。
“這腰細的,跟水蛇似的,跑了一個還有一個,如此美人,還不會武功,可真是絕佳!”
“你大膽,放開,放開我!”樂清立刻掙扎著去掰他的手,卻怎麼也動不了,伍凌風一把抱起她往剩餘的一匹馬旁走去。
“別怕別怕,我保證比你師姐對你好,一定對你溫溫柔柔的。”伍凌風一邊說著,一邊朝她頸上親了一下。
逃亡,逃亡
“啊——”樂清驚呼一聲,猛地朝他勒住她腰的手背上抓去,尖指甲頓時便在那黝黑的手背上留下了三條血痕。
伍凌風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兔兒般的女人竟不是隻白兔,而是隻黑貓,立刻便鬆了手,齜著牙去看自己手背上的傷。
樂清腿受傷,被他這樣一扔,重心一時不穩,又摔在地上,看著他,又急又怕。
“小女人,竟喜歡抓人,到時候可得記得把你的手綁著,免得抓得我滿背傷,哈哈!”伍凌風甩著被抓傷手走到她身前,樂清細喘著氣支著身子往後退去。
似是肩上傷口有些疼,伍凌風皺皺眉,看看流著血的傷,又看看地上的樂清,彎下腰來扯住她裙襬。
“放肆,你放肆!”樂清大驚,忙往後腿,卻見他倏地從她裙襬上扯下塊布來。
“小美人,別急,風流之事雖快活,卻也不好在這大街上來,你且等等,哥哥我把我這傷扎包一下就帶你走。你放心,我定會替你報仇,把你師姐也採了,你要願意,還可以在一旁看著,以解心頭之恨。”伍凌風笑著撕開了肩上的衣服,從懷中拿出藥來。在他看來,樂清全然沒有反抗能力,所以在她面前比在雲霜面前悠閒了許多。
樂清看著他抽開藥瓶塞往傷口上灑藥,又看看四周,倏地爬起身,奮力往身後酒樓中跑去。
“想跑?”伍凌風迅速拿布條將傷口纏上,這才追了上去。
樂清來不及上樓,來不及找地方躲,而是跑著直路,朝酒樓後面衝去,經過後廚,正好看到了後門,當下想也不想便衝出後門,到了后街上。
沒成想這酒樓後面卻是空空蕩蕩,連一點遮掩地方都沒有,樂清著急著前後望去,只瞧見了一輛馬車。來不及細想,樂清立刻奔至馬車後,拉開車後的門,爬了上去。
伍凌風隨後追來,看看這空蕩蕩的后街,徑直往馬車這邊跑來,讓裡面的樂清頓時都要嚇破了膽,忙縮起了身子,為這選擇後悔不已。
後面就是前後兩排房子,中間一條小巷,一眼望到頭,連個人影都沒有,只剩這輛馬車,她不見了,不在這馬車上又是在哪裡?
伍凌風才要跑到馬車後,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右邊,那裡剛好有條小衚衕。
這時,從馬車旁的屋裡走出來兩個人,看見拿刀的他,慎了慎,忙低下頭去。那兩人似是什麼店裡的夥計,走到馬上後鎖了馬車門。
伍凌風只遲疑一下就迅速往小衚衕裡追去。
樂清看著他離開,鬆一口氣,去推馬車門,這才想起來車門被人鎖上了,想開口叫人開門,馬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