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一聲聲叫他。
他聽得見她的喊,緩緩睜開了眼。
樂清立刻大哭,“嚴璟,你怎麼樣?你到底怎麼樣?”
嚴璟只是深深看著她,微微張口道:“你哭了,你還是愛我是不是?你還是願意與我在一起是不是?”
“你的傷很重麼?你告訴我,你的傷是不是很重?”她突然掀開他身上的被子,又拉開白色中衣,只見裡面胸口處綁著厚厚的白布條,依然還可看見裡面的血跡,就如同那次他所受的傷一樣,只是那時他可不是這樣的臉色呀!
“我去叫宮裡叫太醫來,我去宮裡叫太醫來!”她說著就起身跑出去,卻被嚴璟一把拉住。
“璃兒你真的那樣討厭我,那樣不願與我一起麼?就算我死了,也不願原諒我是不是?”
“你不會死,你不會死”樂清回過身來,淚如雨下,“我不要你死”
他心痛地看著她,“我也不願死,可你以死相逼的那一刻,我卻是真的生不如死。如果時間能倒回到去瓔珞山那一日,我不會回頭去看千墨,就算看見了,我也不會去管。我一定好好陪你去看雪,一定不會連日外出,不會讓你看見客棧中的那一幕,不會返回去看千墨的毒,不會讓你獨自上山,不會讓你回宮,更不會說什麼韓子楠的事,不會讓你昏倒在雪地,不會讓你性命垂危,不會讓你厭我至如此璃兒,我知道,我知道你嫌棄我太多,我知道我有諸多讓你不滿的地方,我都能改都能改,璃兒,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求你,當我求求你”
他何曾這般低聲下氣的說話?何曾這般求人?看著他烏青的臉,她心中再次痛如刀割。“我沒有討厭你,我沒有嫌棄你,我我也想求你,你好好的好不好,你不要有事,不要”
“那你願意回來麼?你有誤會,我便能解釋,你有不滿,我便能改,你要如何都行。璃兒,你明明說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明明說過要給我生孩子,為什麼要變,為什麼只在我要死時才肯見我?”他說得誠摯,說得懇切,那張臉卻是隻有一雙眼睛有生氣。
“你別說,你別說死,你別死,只要你不死,我”淚水一滴連著一滴落到他臉上,她胡亂地用手去擦,卻擦了滿指油膩粉末,他臉上被擦的地方就像碰了水的妝容一樣花花白白的一片。
“你”樂清神色倏地一緊,立刻去擦他臉上別的地方。
“璃兒”嚴璟臉上俱是慌亂,忙伸手去攔她,樂清卻推開他,拿衣袖使勁往他臉上擦,真是擦出了大片大片的脂粉。
嚴璟終是不敢盡全力去攔她,不一會兒,她便將他臉上擦得乾乾淨淨,什麼烏青,什麼臘黃,什麼紫唇,全是假的。
她轉身就走,他立刻從床上起身將她拉住,“璃兒,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你原諒我,璃兒”
“你放開!”她猛力甩開他的手,他又從後面將她抱住,“你別走,別走,我什麼都改,你怪我哪裡我就改哪裡好不好?你別走”
“我讓你放開!嚴璟,我們不是說好了和離嗎?是你自己答應的,你放開我!”她拼了命地掙扎,拼了命地抓他環在她腰間的胳膊,肘子猛地向後一撞,只聽他一陣悶哼,手上就鬆了下來。
樂清趁機掰開了他的手,才往前跑出一步,卻又被他抓住手腕。
“我不會與你和離的。是你自己說的,誰也不能命令我,三年前我沒放你,現在更不會放你!”
“嚴璟,你是無賴,是”樂清轉過身來,只見他喘著氣,一手死死拉著她,一手緊捂著胸口,殷紅的鮮血從他指縫間冒出來。
“你不僅是無賴,你還是戲子是不是?你真當我是傻子,是白痴,被你一騙再騙?”樂清如以前一樣拔下頭釵便往他胳膊上刺,甚至比上一次還要狠。
只是這次,他卻與上次不同,哪怕金釵深插入血肉中,哪怕鮮血淋漓,仍是沒有鬆手,反而一咬牙,將她拉到懷中緊緊勒住,“我沒有騙你,除了說同意和離。告訴你,我不會,我不會,哪怕再等一個三年,我也不會放了你!”說完他就低下頭來貼住她的頸,狠狠啃咬吸吮,勒住她腰的手也倏地移上來,緊捏住她一隻嬌乳。
“嚴璟,你無恥,你放開我,放開我!”比力氣,她向來拼不過他,哪怕渾身出了一層汗都撼不動他一丁點,他卻如發了狠的禽獸一般,“哧”地扯下她裙下綢褲,將她按到了地上。
九俗顧顧梅顧四。“我恨你,我會恨你的,你放開我,嚴璟,你放開我!”她朝他臉上抓,將他抓得血痕交織,她朝他肩上咬,咬得嘴裡嘗得到鹹味,他卻絲毫不為所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