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把老子送進大牢!”那打手十分蠻橫,聽了這話兇悍之氣毫無收斂,竟朝韓子楠伸出手來。
“我乃正五品中書舍人,你要對本官動手嗎?”韓子楠十分輕淡地說道,哪怕拳頭在前也未退半步。
“老子還是一品丞相呢!”
“熊大!”打手仍要動手,卻被老鴇喝住,朝他使了個眼色便轉身離去。那打手朝韓子楠“哼”了一聲,也隨老鴇下樓去。
他們人一走,躲在桌底角落的好幾人都探出頭來,好奇地向這邊看過來。
“姑娘——”韓子楠彎腰下來要扶嚴小亭,卻被她猛地推開,流著淚頭也不回地跑出了茶樓。地上躺著的瓷片上有兩塊上都沾了血,茶樓地板上也是滴了一路的血。
韓子楠遲疑一下,跟著追了出去。
樂清出來時,外面已沒了人,小二與兩個夥計正在清理桌凳杯屑。
“這是怎麼回事?”寧寧看著滿地的狼籍,滿面疑惑。樂清立刻走到二號雅座前,撩開珠簾往裡一看,嚴小亭早已不見了人。
“小亭呢?”轉頭正要問小二,沒想到小二卻已站到了她身後。
“夫人,那個這桌椅板凳茶杯茶壺什麼的,一共是三十五兩銀子,您能把這賬給小店結了嗎?”
樂清與寧寧怔怔看著他不知是出了什麼事。
去烘個衣服出雅間錢是可以出,可為什麼她們烘好了衣服出來卻要出桌椅板凳錢?
寧寧問道:“你是說這地上的這些麼?你知道我們在後面烘衣服,這關我們什麼事?”
小二笑道:“夫人不知道,這就是剛剛與你們一起的那位姑娘摔的。”
“小亭?她摔你這桌椅做什麼?”樂清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想到最重要的問題:“我妹妹她人呢?”
“她與人打完架,便走了。”小二回道。
“小二哥,方才這兒的情形,我可是親眼所見。”背後一個聲音傳來,稍有熟悉之感,樂清回過頭去,卻真是熟人,王悅然。說熟卻也不太熟,她有好久都沒見到他了。
王悅然兩三年前是一副乖巧少年模樣,現在也是一副乖巧公子模樣。外表俊俏卻不張揚,不太愛說話,說話也是不徐不急溫溫和和,很討長輩喜歡。說得好像他還是孩子一般,樂清猛然才想起,他早已成親了。
王悅然走過來看著小二道:“剛才那對囂張主僕出去你不攔,現在卻來找這位完全不知情的夫人賠錢,你真當我們這些旁人都是瞎子嗎?”
店小二微漲紅了臉,反駁道:“若不是與夫人在一起的那位姑娘與他們打架,他們他們也不會砸了這裡”
“這麼說你是承認這桌椅是他們砸的了?”王悅然問。
店小二的臉又紅了些,“反正夫人要賠”
“那便是三兩。”王悅然回。
樂清卻不那麼在乎三十兩還是三兩的問題,只擔心著嚴小亭:“她和人打架了,那她現在人呢?”
王悅然從懷中拿出三兩來交給小二,“你今日便去衙門告狀,過兩日那兩人應會被抓進衙門,這店裡的錢會賠給你的。”說完王悅然便側頭道:“夫人,我知道那位姑娘哪裡去了,我們下樓說吧。”他說話時雖是面朝她,卻並不直視她,似是有意的迴避。
昔日王悅然
看見王悅然,樂清多有歉疚。當年那件事,雖然她是無心,卻讓他鬧了笑話啊,況且人家對她如此誠心,哪怕以為她是宮女都敢向皇上要人。
下了樓去,王悅然說道:“那位姑娘與人在茶樓內發生打鬥,隨後便跑出去了。”
樂清立刻著急道:“她跑去哪裡了?”
王悅然搖頭,“不知道,不過應該沒事,韓大人追出去了。”
“子楠?”樂清有些迷糊了,小亭為什麼好端端的和人打架了?為什麼子楠又追出去了,為什麼王悅然又在這裡?
看到樂清疑惑的目光,王悅然解釋:“我與子楠是一起來的,他他是被他二叔拉來相親的。而我王家與韓家本是姻親,家裡有個表妹也到了許人的年紀,姑母看上了子楠,聽聞子楠與公主退婚,又知道我與子楠交好,便讓我同子楠說說。子楠不多放在心上,他二叔卻甚為熱心,與我家姑母一致商量好了來這茶樓裡看一眼,他坐在外間,我與姑母表妹坐在裡面雅間。原來不知道公主也在,是看見公主由小二帶著去後面才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原來子楠也是被人拉來相親的他十九歲中狀元,成為京城炙手可熱的最佳東床快婿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