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後,嚴璟替她上藥,然後在她的堅持下沒進書房,直接沐浴了睡覺。然而上床後問題來了,嚴璟沒這樣早睡過,躺在床上不想睡,有些無聊便將手往她裡衣中探。開始樂清還十分配合,可到嚴璟將她按上床要行事時,她卻皺了眉,“我頭上有傷。”
嚴璟遲疑片刻,一邊含她耳珠一邊說道:“那你趴著。”
樂清眉頭皺得更深,“不要,那樣好深。”那種姿勢,再加上他偉岸的那個,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了。
抱著她的男人似乎很喜歡聽她嫌太深,輕笑道:“那我淺一些。”嗓音低沉醇厚,帶著些許沙啞,些許魅惑,竟讓她微微一顫,只覺得身體都跟著有了些反應,像被他挑逗了似的。
從來不知道他的聲音也這樣好聽,竟有種把魂兒都要勾走的感覺。
一時沉淪,一時恍惚,他當她預設,然後將她翻過身,壓在了床上。
喘息,呻吟,低泣,上好的柔絲床單被抓成了一團扣肉的梅菜。
她無力地怒吼,“嚴璟,你這個大色狼,大騙子!”
依然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一下一下輕吻著她頸側,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我忘了。”所出之言十分認真且正經,似乎也許,是真的忘了。事實上,的確是忘了,這種時候,最能忘乎所以。
“你故意的!”她卻固執地不信,且固執地在欲仙欲死後發怒。
“我真的忘了。”
“你明天去你自己房裡睡!”
“你看床上的褥子,若不是這樣你抓的就是我了。”
樂清無言以對,汜王爺那張戲謔的桃花臉出現在腦海中。沉默良久,怒吼一聲,“別壓著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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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還有一更,大概六點半之後
公主烏鴉嘴
樂清十分後悔。
那天晚上,他在她背後將她折磨一番,被她掀下去後就乖乖睡了,一夜未眠的他疲憊是不假的,很快就睡著。只是沒想到的是,四更時他就醒了,上朝時間還沒到,他又是凡人一個,雖是勤勞,卻仍沒有那樣那的毅力起身看書,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無聊,然後就看到了身旁睡得正香甜的她。
他習慣與她同眠時燃一盞微亮的燈,特別是行房之時,更不喜歡摸黑,所以一般房裡也就是通宵有光亮。所謂燈下觀美人,她雖不是沉魚落雁,怎麼也是身在美人之列,安安靜靜地躺在他身側,便讓他生了那樣的心。更何況凌晨初醒,男人身體尤為振奮,他便開始對她動手動腳。開始還好,似乎還準備讓她睡,後來越來越過份。待她不悅地嘟囔,顯示已被吵醒時他便徹底沒顧忌了,無論她怎麼哼唧著要睡都不動搖,硬是將她弄得又散了一回骨頭,最可恨的是他居然還說“你睡著就行”,這是什麼話,她能睡得著嗎?
無論是什麼事,在你好夢時將你弄醒的人是絕對不可原諒的,所以樂清憤恨不已,在他起身上朝時咒他從此不能人道才好。
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話竟應驗了,下午便有人火急火燎地跑回來告訴她:老爺腿摔斷了。
樂清幾乎要以為那人是胡說八道的,可沒過一會兒,直著走出去的嚴璟便被人橫著抬了回來。原來他與汜王爺打馬球,不慎墜馬了。好在大夫說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要好一段時間的休養。
如此,別說是人道了,都得天天趟在床上了。想到早上的胡言亂語,樂清悔恨萬分,然而人已經傷了,除了好好養傷,別無他法。
看著床上躺著的嚴璟,樂清都要哭了出來。
嚴璟卻說道:“無事,大概一個月不到就好了。”
樂清幽怨地看向他,“以後不許和該死的五皇叔在一起了,也不許打什麼馬球了,騎馬打獵什麼的,都不許,你身邊有那麼多武功好的人!”
嚴璟微微笑。
“笑,笑什麼笑,我是說真的,一樣都不許!”樂清也板起了臉訓他。
嚴璟臉上的笑更深了些,“好,我答應,以後不打獵,不與汜王爺在一起了。”
“最重要的是不許打什麼破馬球!”見他避重就輕,樂清更是生氣。
嚴璟帶著淡淡的笑,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想打。”
“什麼想打,不許打,一個破球十幾個人追,有什麼好打的!”
“璃兒”
許久的停頓。
“原本我是因為要陪先皇才學的,也沒有多喜歡,到後來先皇駕崩後便極少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