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心裡就更緊張,臉上就更熱。
垂下了眼瞼,當面前站的是寧寧。
寧寧,寧寧,寧寧默唸著寧寧的名字,腦中出現的人影卻是嚴璟。
就在樂清矛盾難受時,嚴璟終於將藥塗好,直起身來。
樂清不得不說一句:真慢,真慢,真笨手笨腳,要是安安寧寧,幾下就幫她塗好了!
“來找我有什麼事?”嚴璟問。
他這一問,樂清這才想起正事來,然後想到那碗銀耳羹,想到上一碗銀耳羹,心中又有窘迫又有怒火,才要抬頭瞪向他,卻在看見他的臉前先看到了他懸在腰下的胳膊。
他白日衣服多著深色,晚上則多著淺色,今日便是一身淡青色的衣服,衣袖上有幾點不同於其餘地方顏色的汙點。
想到那時自己髮釵照著牙印深深扎進他肉間的樣子,樂清心中不由自主地一緊,緩緩伸手,挽起了他的衣袖。
“啊”幾乎已經淌了滿手臂的血讓樂清忍不住一陣低呼,抬起頭來,正對上他那一張看不出疼痛的臉。
樂清咬咬唇,再看看他胳膊上的血,又抬頭看看他的臉,最後又低下了頭去,“傷,有些嚴重吧?”
嚴璟看看那傷,語氣如往常一般平淡,“無事。”
他說無事,樂清心裡更慚愧,更不好意思抬起頭來,“我我給你上些藥吧。”
這話說完,她便有些後悔起來。她自己可沒怎麼上過藥唯一的一次經驗,還是給他上藥那時他背上的抓痕。
抓痕想起這一樁實在不堪的往事,樂清臉上又如火一般的燒。正想改口說讓丫環來上,卻聽他代表同意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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