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知道脹乾飯,好好的一個計劃讓他們給破壞了,這讓他怎能不氣?
“還,還沒有不過我們正在向庫房靠攏,馬上就可以進去看一看,說不定損失並不大。”通話器那邊的聯絡員戰戰兢兢地說道。
“損失不大?”君洛川一下就拔高了音量,“那裡暴露了,就算一點損失也沒有,也不能用了,你懂?”
“是是,二皇子,屬下說錯了,屬下馬上就去清點損失,馬上就去轉移物資。”雖然隔著通話器,但是那聯絡員還是被君洛川駭人的氣勢給嚇得雙腿發軟。
切斷通訊系統,君洛川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他要親自去看一下,究竟被炸成了什麼樣子。
從山莊的地下室有一條直達山頂的密道,君洛川拿了一把探照燈,就走進了地道。這條地道修得很寬,當時他是打算連同坦克和裝甲車也一起開上去的,幸好這個計劃還沒實施,損失還小了點。
他走了四十多分鐘,一直沒有什麼異常,可是再往前走幾步,就發現走不通了,塌下來的亂石泥土已經完全把路封住,君洛川氣得差點扔了電筒,從這裡到庫房,起碼還有七八公里的路程,連這裡都塌陷了,那庫房肯定沒救了,看來是不用清點損失了,庫房裡面的武器和物資肯定全救不回來了,那可是幾個億啊!
君洛川氣得臉色猙獰,一口氣沒順過來,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周身的氣質又變了。
如果說剛剛的君洛川只是修羅,那這一位無疑是閻王,萬物在他的眼中,都只是死物。
白天的君洛川情緒起伏太大,導致晚上的君洛川提前甦醒了。
晚上的君洛川看了看四周的景物,再看了看捏在自己手中的探照燈,難得地驚訝了一下,回頭照到被亂石封住的地道,他點了點頭,心裡大致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晚上的君洛川是知道這條地道的,甚至,這條地道的靈感還是來源於他,而不是白天那個人格。在得知傅雅竟然是華夏國派來的臥底,而且還偷走了半卷機密檔案以後,他周身的氣質更加的冷了。
不應該,不應該相信那個女人的,他早就知道她肯定有什麼目的,可是從來不知道心軟為何物的他這次卻心軟了,因為一時心軟而放過了傅雅,因此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身體裡某個地方很疼,不同於受傷中彈的時候的疼痛,沒有那麼激烈,沒有那麼火辣,卻讓他的呼吸都困難了,每當想到傅雅的欺騙和背叛,那裡就會疼,疼得他蜷起了身子。
君洛川捂住了自己心臟的部位。前幾天他只覺得身體有個地方很疼,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疼,而現在,他終於看清了,明白了,感受到了,疼的不是別處,而是他的心臟。
他彷彿懂了一些什麼,卻又非常的迷惘,為什麼,一想到傅雅,心臟就會疼?
書上說的心疼,就是這種感覺嗎?
可是書上說,對在意的人才會心疼,難不成,他在意傅雅?
君洛川的瞳孔瞬間放大幾倍,彷彿不相信自己得到的這個結論,可是過了幾秒,他又釋然了。他終於對自己承認,他是在意傅雅的,不然,他不會留下她的性命,不然,他不會和她待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就覺得暖暖的,不然,在得知她的背叛以後,他的心不會這麼撕心裂肺的疼。
傅雅身上有一種力量,讓人忍不住向靠近,想拒絕卻又拒絕不了的力量,這種力量讓君洛川的兩個人格都為之沉迷,彌足深陷而不自知。
明白過來的君洛川站起身來,舉起手上的探照燈,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去。傅雅,既然你是華夏國的兵,那我們遲早還會見面,到那時候,你休想再一次從我的身邊逃脫,既然你對你的國家那麼忠誠,那麼,我就讓你的國家變成我的國家,我要親手撕裂你的一切,再重新拼造全新的一切,只有我的一切,送予你。
半個小時後,君洛川回到了山莊,現在天還沒完全黑盡,他終於在天邊看到了一絲雲彩,那是不屬於黑夜的抹布顏色,沒有清冷的月光,殘留著還未完全褪盡的一縷暖色。
他在走廊上駐足了一會兒,然後走進了臨時的辦公室,剛踏進去,聯絡系統就響個不停。他接通了通話器,那邊傳來聯絡員幾乎哭出來的聲音,“二,二皇子,不好了”
“好好說話。”君洛川冰冷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波傳了過去,駭得那邊的聯絡員又開始瑟瑟發抖。
“我們我們中了埋伏”聯絡員結結巴巴地報告著,“對方有三千多人,我們兩千人被包圍了”
君洛川眉毛一擰,眸子裡散發出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