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裡帶著藏不住的期待目光,急切的想要知道凌墨遠的條件。
她清楚,凌墨遠的條件定然是刁鑽的,讓人為難的,並不是那麼好滿足的。
可即使是如此,只要有條件,就總是一條出路,總算沒把路完全堵死。
不管怎麼說,只要他肯提條件,那就說明還有的轉圜,還有個希望。
羅秀秀深吸一口氣,掩下自己的急迫目光,才又語氣平靜的說:“什麼條件?”
佳寧垂下眼,舔了舔唇,又喝了口茶。
她的這一系列動作都挺慢,讓羅秀秀有種佳寧在故意磨蹭,吊她胃口的感覺。
可是羅秀秀也不催,反正她已經等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在乎佳寧拖拉的這一會會兒時間。
佳寧放下茶杯,杯底和玻璃茶几相碰發出小小的“砰”聲。
她收回手,而後才看向羅秀秀。
佳寧深吸一口氣,來了一次深呼吸,才又重新開口:“凌墨遠他一直不曾忘記寧婉,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的介懷。”
“所以,凌墨遠提出的條件,自然是跟寧婉有關的。”佳寧慢悠悠的說道。
“凌墨遠他說,只要寧婉肯跟蕭少離婚,脫離了蕭家,那麼他就自此再也不會對付蕭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不成朋友可也不會成為敵人。”佳寧說道。
這話一出,她果然就看到羅秀秀變了臉色。
羅秀秀的面容陡然冰冷了起來,也不知是被這話激怒了,覺得她蕭家被佳寧和凌墨遠給侮辱了,還是生氣到現在了,寧婉還和凌墨遠不清不楚,藕斷絲連的!
又或者,是生氣蕭家都是被寧婉給連累的!
佳寧低垂著雙眼,目光中透出了陰狠狡詐。
若是因為最後一條,那就真是再好不過了!
羅秀秀眼中目光變換,不由想起那天,劉司機回來後,單獨跟她說過的話。
也就是剛剛得知蕭貫長出事那天,寧婉去找蕭雲卿,而後又途徑“王朝”,從“王朝”出來時,遇到了凌墨遠那次。
那次,凌墨遠雖然並沒有明確的說明,可也提過只要寧婉跟蕭雲卿離婚,他就會考慮放過蕭家。
這話,劉司機都聽了進去,並且一回來,便跟羅秀秀說了。
羅秀秀一直沒有說出來,一直把這事兒給藏在了心裡。
雖然沒說,可是這件事情,始終成為了她心裡的一個疙瘩。
如今佳寧說了出來,便將這疙瘩也給揪了出來,讓羅秀秀的心裡極不舒服。
“凌墨遠的話,擺明了他會對付蕭少,完全是因為寧婉。”佳寧說道,雙眸緊緊地盯著羅秀秀的反應。
可是羅秀秀低垂著眼皮,讓佳寧也瞧不出她眼裡的情緒。
只有羅秀秀自己知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之前蕭雲卿還說,凌墨遠會對付蕭家,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可是說到底,其實還不是因為寧婉!
“哎——!”佳寧長嘆一口氣,“伯母,其實我之前也拿不定主意,這件事到底該不該對你說!”
“古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佳寧遺憾的說道,“我知道,這件事說出來,肯定是要對蕭少和寧婉有影響的。”
“可是,我思前想後的,又覺得跟蕭少坐牢比起來,離婚的傷害肯定是比較輕的。”
“不是還有句話是說,兩害相權取其輕嗎?所以,才來跟您說一聲。”
“而且,我只是把我聽到的告訴您,也不是叫您逼寧婉和蕭少離婚,選擇權,還是在您不是?”
“我只是把我該做的,都做到了,該盡的力,都盡到了,至少我自己這邊兒,是問心無愧的!”
“凌墨遠說,只要寧婉跟蕭少離了婚,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凌墨遠以後就再也不會跟蕭少作對。”佳寧說著,注意到羅秀秀的表情有了一點兒動搖。
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終於出現了一條淺淺的裂縫。
佳寧心中一喜,可表面上,卻裝著一副愁雲慘淡的模樣。
她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事情,眼圈兒慢慢的發了紅。
原本眼眶還只是帶著淡淡的粉色,而後這粉色越來越濃郁,就變成了深紅。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那發紅的眼眶讓人看著,著實覺得可憐。
“伯母,袁野把他一生的忠誠都給了蕭少,雖然他現在不在了,可是我仍然想要代替他繼續幫助蕭少。”
“我的能力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