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偷偷看他,卻對上他一雙含笑的眼睛,耳畔湧上一股血氣,忙移開目光。
讀完後,沈楠清咳了兩聲,“總裁,這份檔案沒有問題嗎?這麼重要的一個專案,我覺得不能這麼兒戲。”
“你不相信你手下的能力?”
沈楠笑道,“我不從來不盲目自大,她們雖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工作,但是,我不能照顧到每一個人。而公司的每一次重大決議、每一個珍貴的專案,都是關乎公司前途的大事,我覺得應該慎重考慮。”
“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吧。我當年在美國的時候,如果沒有前輩給予的機會,現在也就是華爾街上的一個乞丐,哪能站在這裡聽你們的報告?”他半開玩笑地說。
場面話也說完了,沈楠情不自禁地望著他微笑,回頭對瞿雲舟和佩茜說,“既然如此,那就謝謝總裁給的機會吧。”
專案越大,關係越大,失敗後就更難翻身。
她為何不樂見其成?
瞿雲舟和佩茜一起道謝。
最後,羅玉庭笑道,“期待你們的表現。”
☆、68六十七。十陷阱
六十七。陷阱
兩天後;滇紅還是替她緊張,“真的沒有問題嗎?”
“能有什麼問題?”瞿雲舟拿了薰衣草香精倒入量筒;看時間差不多,倒入了另外的器皿。這是一個高階定製的特例;題目是“情人”;用單花型是最適合的。只是在香氛上;她還不是非常確定。
滇紅道,“你可能會贏她?”
瞿雲舟放下手裡的東西,把她按在椅子上,笑著捏捏她的肩膀;“不要瞎操心了;真的沒事。小時候有前輩一直帶我;專注的就是這方面的調香,這個題目,我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正好適合單花型的香水。”
這麼一說,滇紅果然不像剛開始那麼擔心了。她隨意抬頭,瞥見在一旁倒水偷看她們的佩茜,冷冷道,“幹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誰在看你們了,真是有夠自戀。”佩茜沒有說話,李夢和徐玲就從旁邊走過來幫腔,每人手裡捧著一杯咖啡。
滇紅道,“沒有和你們說話,自己就搶著跑出來了,這又是什麼毛病?”
“說誰有毛病啊?”徐玲走上去幾步,從頭到下掃了她一遍,又看著旁邊專注調香的瞿雲舟,“真以為她把你當朋友,每次都搶著幫她出頭?也不想想她是怎麼上位的,現在她能擠掉別人,明天就能擠掉你。”
瞿雲舟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身來,足足比她高出半個腦袋,“穿了高跟鞋又怎麼樣,還不是沒有別人高?我不用穿高跟鞋,就已經高出你很多,何必用什麼手段?這是我和佩茜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說。滇紅是我的朋友,可是你連我的對手都夠不上。”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攤開來講,聲音不大不小,整個4組的人都可以聽到。徐玲漲紅了臉,卻不知道要如何反駁。李夢捏了她的手,和她站在統一戰線,“等你輸給佩茜,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瞿雲舟拉了滇紅,從她們面前徑直走過去。
“囂張,太囂張了!佩茜,你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李夢在原地不停地跺著腳。
佩茜卻一直沉默,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出神,神色有些凝然。剛開始的輕視已經退了下去。她腦海裡回想著剛才聽到的關於“單花型”的定論,心裡忽然有些恐懼。有些東西,她沒有想到,對方卻想到了,現在一回想,的確的是單花型更加適合這個主題。
佩茜的心情有些沉重,到了下午,沈楠招人叫了她去。
“怎麼樣,有信心嗎?”沈楠坐在辦公桌上,笑容和藹,面帶鼓勵地看著她。
“沈經理,在回答你的問題前,我想先問一個問題。”
“可以。”
“瞿雲舟是您的朋友,您為什麼要讓我去對付她?”
沈楠看著她,只是微笑,“我沒有讓你去對付她,只是幫助她認清自己。她是我的朋友,我也希望她好,對嗎?”
這樣的鬼話,佩茜當然不會相信。不過問這個,也只是為下面的話做個鋪墊,於是,她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瞿雲舟是從小就開始接觸調香的嗎?既然要幫她‘認清自己’,我想知道關於她在調香方面的所有事情。”
沈楠明白了,笑道,“沒有問題。如果不告訴你,萬一你輸了,豈不是要找我算賬?”
“我不會輸!”佩茜冷冷道。
沈楠不置可否,轉而道,“你聽說過瞿翌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