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撫平她心裡隱藏的焦慮和彷徨。
在他沉靜的目光裡,她可以忘記自己堅強外表下的懦弱。有時,她甚至有種錯覺——她不是一個人在奮鬥。
於磊看到他們交接的目光,在地上撐起半個身子,嗤嗤笑道,“好深的感情啊。”
“你閉嘴!”薛長風一腳把他踩到地上,此刻臉上顯出的堅決和冷酷,讓於磊頓時失去了聲音,瞿雲舟也有些意外。只聽他平寂無瀾地說,“我記住你了,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計較,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拉了瞿雲舟轉身就走,撇下於磊一個人躺在地上。反應過來後,惱羞成怒地在後面大聲喊道,“薛長風,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著自己姓薛嗎?憑什麼什麼好事都讓你佔了?”
長輩在自己面前對他的誇耀,一遍又一遍閃過眼前,於磊被妒火燒得神志不清。
薛長風走出幾步後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冰冷沉靜,卻忽然露出了平日沒有的鋒芒和銳氣,“我不姓薛,你也一樣都比不上我。”
☆、34三十四。怒火
三十四。怒火
夜晚的風格外地沁涼,從半開的車窗縫隙間呼呼鑽入。坐在他的車上,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夜景,瞿雲舟的思緒飄得很遠。
“你沒事吧?”他想專注地開著車,卻忍不住去看反射鏡裡她的表情。
“沒什麼。”瞿雲舟搖搖頭,“謝謝你。”
“怎麼還是這麼見外。”薛長風輕輕地笑了笑,扭著方向盤轉了個彎,“今天的事情,你還是忘了吧。出門在外,總會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過幾天就好了。”
反射在漆黑車身的浮光,就像宇宙中打碎的幻影,從她眼前頻頻掠過。有什麼從下頜無聲地滴落,她探手一摸,是晶瑩的液體。與此同時,心裡也有種酸脹和欣慰交錯相雜的感覺。
車子又拐了一個彎,弛進一個住宅區。等他停好車位,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