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霸道的語氣,堅定的佔有**,還有懾人的信心,都讓身後的藍子輝和德福不寒而粟。
黑色的夜空,吸收了千萬個瞬間,在看不到的地方分散飛舞著。
城郊的破廟之中,一尊土地神像沾滿了灰塵,樑柱了掛滿了蜘蛛網,周圍傳來的蛐蛐叫聲和著夜色是那樣的怕人詭異,幾隻蝙蝠撲撲的倒掛在屋簷下,不時還有隻老鼠跑出來。杞子沒有恐懼,只有絕望的靠在樑柱邊,眼睛變態的直盯住一處。此時的她面貌醜陋不堪,頭髮凌亂,一臉的呆滯,似一女鬼般坐在那裡。
她想著:為什麼我的人生那麼堪憐,至親的人離世,至愛的人背叛,天大地大,已無我容身之地,難道是老天爺在暗示我不應該貪戀世間嗎?要讓我擺脫這悲離的悽苦,釋放心中的枷鎖?是呀,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值得我留戀的,沒有了,沒有了,唯一的留戀都在夕陽下山之前破滅了。
第1卷 第七十三節 託付
琉雅書院的後院中,柳仲文傷心的擺弄著杞子送他的荷包,袁苡秋在不遠處看著他,靜靜的落淚,柳夫子路過看到這個場景,無奈的搖搖頭離去,口中默唸:“真是造化弄人啊。”
袁苡秋擦了擦淚,走到柳仲文身後,柳仲文急忙收起荷包揣進懷裡,回頭看著她問:“怎麼還不休息?”
“相公,門口有人找你,你快去吧,他們還在等著呢。”
“這麼晚了,誰還會來找我?認識嗎?”
“不認識,都是生面孔,說是找相公你的。”袁苡秋應道。
他起身說:“那我去看看,你先回房休息吧。”
袁苡秋擠出一抹笑容點點頭,她知道他不愛她,可至少知道現在他還是關心她的,心裡就有一絲甜意了。
書院門口,德福和藍子輝站在一旁,玄毅背對著大門,看著這個杞子以往居住的地方,心中閃過一絲要把梁思忠殺掉的衝動,他盡然把自己的老婆女兒棄之不理,真是枉為人父,怪不得杞子那麼恨她。
門“吱呀”一聲開了,柳仲文走了出來,德福輕聲叫道:“主子。”
柳仲文禮道:“請問那位找在下?”
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玄毅慢慢的回過頭去。冷峻的面孔透著陰冷的寒光,威嚴的氣勢讓人一見就會感覺壓抑、畏懼。
柳仲文明白了**分,撩起長衫跪在地上說:“草民柳仲文叩見皇上。”
玄毅冷笑道:“柳公子果真是個聰明人,起來回話。”
“謝皇上。”他起身回道。
“想你知道朕來找你的意圖了,所以不要拐彎抹角,直說吧。”
玄毅的話如冰柱落地,果真是帝王,字裡行間都透著霸氣,讓柳仲文感到前所未有壓抑,想著杞子下午的話,難怪會說她是個魔鬼。
“皇上,杞子下午確是來找個草民了。”柳仲文如實回答。
玄毅的心一緊,總算來對地方了,他有些焦急的問:“人呢,還在這兒嗎?”
看到玄毅著急的表情,柳仲文感受到一股強烈的佔有慾。他是皇上,三宮六院,嬪妃無數,唯獨對杞子這樣掛懷,可見杞子在他心目的分量。其實也是的,杞子端莊、貌美、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小家碧玉的氣質、大家閏秀的典範,皇上為她著迷,是在情理之中的。
“她走了,草民對不起她,她悲憤的離開了。”柳仲文痛楚的說。
玄毅感受到了他話裡的異樣,因為愛著同一個女人,可他敢擁有她,為了她,他可以讓後宮空著;柳仲文卻不敢,連留下她的勇氣都沒有。
玄毅冷笑道:“你確實對不起她。”
柳仲文正視玄毅的眼睛,用眼神尋找著這句話的含意,玄毅嘲弄著他說:“你知道她有多在意你,有多愛你嗎?”
柳仲文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玄毅接著說:“她病的時候,昏睡時叫的是你的名字;做惡夢時,求救的人叫的是你的名字;傷心無助時,呼喚的還是你的名字。朕之前從未對你做過什麼,可朕在她面前提到你,她想到的卻是你的安危,為了朕不傷害你,她情願做任何事情。”
淚從柳仲文眼中滑落,他痛苦的抱著頭求道:“皇上,求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玄毅滿意的看著柳仲文此時的表情,繼續說道:“朕要得到她,她從頭到尾都是屬於朕的,可她為了你,以死保清白,多少次朕就要得到她了,都是因為有你支撐著她,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從朕的身邊逃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