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杞子淚眼婆娑的不解的看著她問:“你剛才說什麼?”
“明天輪到我工休了,你利用我的身份出宮吧。”翠依笑著說。
“可以嗎?我走了那你怎麼辦?”
“反正我在宮外也沒有什麼親人,以前也只是出宮去看朋友而已。”
杞子舒心的笑道:“謝謝你翠依。”後又一想:“要是我走了你會不會有麻煩?再說會不會被認出來?”
翠依笑笑說:“沒事兒,宮裡每月都有人進出,誰知道誰啊,到時候你跟她們說你叫翠依,他會給你一塊出宮的令符,至於我的話要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沒有見過你,不知道你去那裡了。”
杞子一把抱住她帶著哭腔說:“翠依,真的謝謝你,認識你是我進宮來最重要的的收穫。”
“你別這麼說,我可不敢當。”
“不,不,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我相信你,好了,現在重要的是趕緊收拾收拾,宮人的假期一般是從晌午開始的,至第二天晌午結束。”翠依解釋說。
“為什麼是晌午,不是早上呢?”杞子不明的問。
翠依笑道:“這是規矩,我也不懂。”
杞子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她把放在櫃子裡的絹圖拿了出來,取出床角的繡架。她要為婆婆繡一幅絹圖,要走了,也只能為她做這點兒事情。她把絹圖固定在繡架上,拆起線來。
“這是什麼?”翠依看著絹圖問。
杞子停下手中的針線微笑著說:“我答應過別人給她繡一幅絹圖,也許明天就走了,想著今晚把它趕出來吧。”
翠依瞪大眼著看著杞子說:“杞子,這麼大一幅絹圖少說沒有個六七天是趕不出來的,就算是繡坊裡最快的的繡娘也要三天左右,你怎麼能在一晚上把它趕出來呢?”
杞子笑笑說:“我盡力而為,翠依你快去休息吧。”
“不,我陪你吧。”
“不用,要是有事我再叫你。”
看到自己拗不過杞子,翠依只得聳聳肩,打著哈欠走向床邊。看到翠依睡下,杞子快速的拆著線、上線、劈線,手中的針全神貫注的來回在絹圖上穿梭著。她繡的是一簇秋菊,時開、時放、時落,綠葉輕輕下斜,有種被風吹動的感覺,青青的草葉上還落著幾許被風吹下的花瓣,幾隻秋蝶停落在菊花之上,像是在吸收大地最後的精華,微風又吹起,飛舞著幾片花辯在空中,漸漸的,漸漸的,像要被吹到很遠的地方。
桌上的紅燭淚已流盡,東方亮起了啟明星,杞子伸了伸懶腰,收好最後一處針腳,一幅蝶舞秋菊便躍然於絹圖上。她微笑著收起絹圖,天已微亮了。
杞子出門在院裡的井裡打了一桶水上來倒在銅盆裡端進屋子,放在洗架上時,翠依醒了過來。她揉揉眼睛說:“這麼快就,天亮了,杞子,你繡好了嗎?”
杞子洗洗手說:“好了。”
“好了?”翠依跳下床說:“快給我看看。”
杞子把絹圖放在桌子上,翠依驚得嘴都合不上了,時不時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杞子。杞子說:“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意見?”
“杞子,你可真歷害,怪不得皇上要選你當娘娘。”
聽到翠依提到玄毅,杞子臉稍稍沉了下來,說:“翠依,別在我面前提他好嗎?”
看到杞子臉色不對,翠依有些抱歉的說:“對不起,以後我不提了,不,沒有以後了,今天你就要走了。”
杞子輕輕的抱住翠依說:“我走了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對了,你把絹圖送給誰呀?”
“是一位慈祥的老婆婆,她對我很好的,正好繡坊為她繡絹圖她不喜歡,所以我就替她重新作一繡,當作對她的謝禮吧。”
“哦。”翠依點點頭說:“想不到宮裡還有這個人啊,那你怎麼給她?”
杞子看了看已大亮的天說:“現在就給她送去,不然得誤了出宮的時辰。”
翠依不語,只是笑著看著她。
杞子拿起絹圖笑著說:“你等等我,很快就回來。”
去謹玉齋的路上,杞子滿臉微笑,覺得今天的一切都非常美好。遠處又傳來皇家寺院的鐘聲,今天特別的脆響。她一路小跑著到了謹玉齋,正好碰到了江嬤嬤開門。
“杞子,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江嬤嬤迎上來問。
杞子笑著大喘氣說:“我送絹圖來了。”
“你這孩子,什麼時候送來不都一樣嘛,幹嘛跑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