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運秘書和秘書長。”吳彥中又道。
她不禁瞪大眼,而後蹙緊眉,偷偷地低吟一聲之後,再合上眼,在心底暗自咒罵。
那個混蛋該不會是打算要來掀她的底吧?
運呈徽該不會是來嘲笑她跑錯樓層,甚至很不要臉地窩在他家門口吧?
她怎麼會那麼倒黴啊?為什麼有那麼多戶人家,她哪裡不窩,偏是窩在他家門口咧?這不是老天要玩她吧?
要不是因為這幾天工作太忙教她心力交瘁,她也不會連回自己家裡的體力都沒有。
這什麼公司嘛,壓榨她的睡眠時間,害得她在迷迷糊糊之中犯下如此可怕的錯誤。
她一天至少要睡十小時,誰都不能剝削她的權利,但是公司卻害她睡眠不足而鑄下大錯。
“他們朝這邊走來了。”吳彥中道。“你想,會不會跟昨天的事有關?”
“昨天的事?”她不由得瞪大眼,一臉心虛。“你怎麼會知道?”
她又沒說,她一到公司就昏睡了,況且她不可能告訴任何人這種丟臉的事。
話說回來,他跟運呈徽應該沒有交情吧?運呈徽應該不會無聊到告訴吳彥中難道他有超能力?
“我怎麼會不知道?昨天開會時,我也在場啊。”他沒好氣地道,見她瞪大眼,隨即又鬆一口氣,不禁狐疑地逼近她。“你該不會是做出什麼連我都救不了你的事吧?”
“沒、沒有。”她搖頭兼揮手,就怕他不信。
呼——他該不會真的有超能力吧?她不過是露出一丁點兒馬腳,就教他快猜出她的心思了?
看來他果真是她的好友,夠了解她,不過,他好象想錯方向了。
“真的?”
見他逼近,她也只能努力地乾笑虛應。“真的啊!”打死她都不說。
“哎喲,吳副理和艾主任在打情罵俏哦。”
身後傳來聲響,兩人不禁同時回身睇著宋湛耒和運呈徽。
“沒有,只是在談論公事。”吳彥中忙將抱在懷裡許久的公文給擱到桌上,動作之熟練仿若早已經過千百次演練。
“談公事有必要這麼接近?”運呈徽不禁笑著。“我跟你說,她已經有心上人,你可以準備轉移目標了。”
“嗄?”兩人不禁疑惑地瞪向他。
運呈徽一點也不以為意,徑自微推開吳彥中,湊到她的耳邊說:“一起去吃飯吧!”他的音量不大不小,但身邊這幾個人鐵定是聽得一清二楚。
“嗄?”她不禁嚇傻眼。
“你現在是在挑誘我嗎?”他低聲道,用只有她聽得到的音量。
他直瞅著她微啟的唇,覺得它仿若極為柔嫩,好象在暗示著他,要他趕緊行動一般。
“嗄?”她不禁迸出驚訝聲。
她是不是聽錯了?她是不是幻聽了?對對對,有可能,她的睡眠一直補不回來,腦袋一片混沌,就連耳朵也不停地產生耳鳴,所以她現在極有可能是幻聽。
不不不,她根本就是在作夢吧!對哦,她的身體輕飄飄的,說不定她現在已經靈魂出竅,然後飛入一個惡夢之中。
“你忘了今天早上的事嗎?”運呈徽不禁疑惑地開口。
聞言,她輕飄飄的靈魂隨即鑽回體內,她二話不說捂住他的嘴。“要去哪裡用餐呢?”她笑得齜牙咧嘴。
好樣的,他現在是打算要“逼良為娼”是吧?
居然敢恐嚇她好賤的男人哪。
沒關係,這個自戀狂想要耍什麼賤招都沒關係,儘管來吧,只要先離開這裡,什麼都好辦!
“說,你現在到底想怎樣?”
相偕離開企劃部,一到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後,艾勤隨即甩開運呈徽的手,惱火地瞪著他,一副想要置他於死地的狠樣。
運呈徽微楞地瞧她一眼之後,驀然發笑。
“應該是我問你到底想要怎樣吧?”好吧!既然她都打算要講清楚說明白了,身為男子漢的他當然也不該再逃避。
實際上,他也沒必要逃避啊!有個女人仰慕他,想要跟他有進一步的發展,他絕對沒有二話、絕對答應。
“很簡單,離我遠一點。”她倒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說。
運呈徽微蹙起兩道看起來如同人工手繪一般漂亮的眉,再緩緩地眯起教眾家女子會驚聲尖叫的桃花大眼,雙手環在結實的胸膛上,頗為玩味地睇著她。
許久之後,正當艾勤快要捺不住性子準備離開時,他道:“這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