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都欠下了很多錢。”
“那些我都還了,你不用擔心,我結婚你應該知道,秦昊不是請了老家的親戚過來。”
“這些錢”
“爸在老家還有一塊地,政府修了告訴,得到了一筆補償金,你放心,我沒這麼好心,這筆補償金,我拿了一半。剩下這些是你的,你想在哪裡唸書我不管你,我來只是給你送這筆錢,還有告訴你,爸爸臨終前見過我。”
“”
“你應該記得爸爸死前的一天,爸的主治醫生忽然把叫走了。”
“是你?”
“是我安排的,因為我不想和你照面。”
“爸和你說了什麼?”
“他希望你好好生活,唸書,上名牌大學,他說,等你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天,一定要影印一份燒給他,他對你寄予厚望。”
安雅的眼淚落了下來。
有悔恨。
有傷懷。
重病中的父親,其實也曾不止一次的告訴她,希望她好好唸書做個有出息的人。
而她,偏偏做了那樣幼稚的事情。
一包紙巾,丟到了她的面前。
對面,響起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你好自為之,人生是你自己的。”
“你恨我嗎?”安雅低著頭,淚水滑落稚嫩的臉龐,安好不會知道,這淚水裡,有多少是對她的懺悔。
“恨過,在你霸佔了我的房間還不許我回去拿東西的時候。”
“那是我的房間。”
“我也恨你在我同學面前說三道四,把我說的那麼不堪。”
“那時候我年紀小,而且也是你現在家門口畫了一副鳩佔鵲巢,害我被街坊鄰居笑了好幾天我才反擊的。”
“我沒畫過。”
“不可能,畫的惟妙惟肖的,不是你是誰?”
惟妙惟肖,安好似乎想到了什麼:“那時候,有兩個學長在追求我。”
“你要推脫責任?”
安好語氣提高了一個八度,居然和一個孩子爭辯起來:“我說我沒畫過就是沒畫過,我吃飽撐著我在家裡的牆上塗鴉。”
“大家都說是你畫的。”
安雅不服氣。
她恨安好的源頭,可是從那幅畫開始的,如今如果告訴她,她恨的不過是一場義憤填膺的“俠義”行為,根本就是恨錯認,她這麼多年的痴心恨意也就太委屈了。
“大家親眼看到了,還是你親眼看到了?”
“反正,那就是你畫的。”
說不過,她開始孩子氣的耍賴。
安好冷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莫名威嚴,安雅的其實弱了很多,嘀咕了一句:“不是就不是,瞪什麼人。”
安好得意哼笑一聲:“我不會做那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偷偷摸摸的事情,這幾個字,刺激到了安雅。
她忽然想到自己對安好做的事情,如果讓安好知道她曾經那個幼稚的計劃,會不會,現在這樣的氣氛就會蕩然無存,她會重新開始——恨她。
婗安雅居然開始害怕,安好再次恨她。
她也開始慶幸,這件事,沒有按照她的計劃發展,更慶幸,安好沒有和那個人在一起。
“你嫁人為什麼沒請姑姑?”她問。
姐妹的話題,已經扯離了關於兒時的回憶。
安好聞言,回的倒也坦白大方:“人都是我助理請的,我助理之前對姑姑有點偏見。”
“是那個姓方的助理嗎?”
“你認識?”
“她來姑姑家說服姑姑上電視接受採訪為你說話的時候,我在,我見過,你不要怪姑姑。”
“我沒怪她,姑父前陣子住院了,你很久沒去看她們,姑姑說起過你很多次,有時間打個電話回去。”
“恩。”
兩人的對話,開始家常,平和。
“你以前學校那裡,我幫你諮詢過,如果你要回去,隨時可以。”
“現在的老師和同學都對我很好。”
“所以隨便你想在哪裡唸書,大學最好不要報考冷門專業,工作不好找。”
“我有去的地方。”
“唐子楓的公司?”
安好問。
安雅才想到,她在這裡唸書的事情只有唐子楓知道,而唐子楓和安好認識,現在安好又找來了,顯然的——
“是不是子楓哥告訴你我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