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去注射過什麼強身劑。
看著空落落的床,想到昨天一夜的瘋狂,安好心裡有甜也有怨。
他是幾百年沒有遲到葷食的狼,怎可以這樣折騰人。
哎,如果今天晚上再這樣來一通,她估計得請上好幾天的假。
下了床,提拉著拖鞋,她的整條腿都是酸澀的,走到廚房開啟冰箱,拿了一瓶冰水,擰開蓋子坐到沙發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開啟了電視機。
A市電視臺,放著本地新聞。
“釘子戶抗議強拆,爬上頂樓吞藥自殺,現已被送去醫院,截止本臺報道期間,人還在搶救中,現在,讓我們來採訪一下服藥者的家屬,小朋友,小朋友”
“滾。”
“大姐,請你說說看今天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劉先生會忽然情緒激動服農藥自殺。”
“千殺的拆遷辦,你們要問就去問他們去。”
鏡頭很晃動,一個女人不停的拿手推盡頭,還有個女孩蒙著臉上來拉女人。
就算是那樣晃動的鏡頭,安好還是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臉。
是她姑姑,親姑姑。
她坐直了身體,眉心緊擰。
她去過你家姑姑所在的老城區,那一片算是城中村,但是因為在城郊,所以土地價值不高,安好之前就聽人說過那片要被政府低價徵用,修建成飛機場,安好沒想到,居然真的開始強拆了。
心裡沉沉的,或許是因為那一抹的血緣聯絡。
她給方海珠撥打了電話。
“海珠,來接我,和我去個地方。”
她今天無法駕車,只能由方海珠代駕。
方海珠來的快,也就二十多分鐘,安好穿了一條長裙,罩了一件米色的針織外套下了樓,進了車,方海珠見她心事重重,脫口問道:“怎麼了,和你家秦昊吵架了?”
“不是,和我去個地方吧。”
“哪裡?”
安好報了地址,方海珠用車載導航做定了那條路,開車出發。
“怎麼要去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我姑姑一家遇到了一點麻煩。”
“姑姑?就是你說過的那個親姑姑?”方海珠吃驚道。
“恩。”
畢竟血濃於水,而且安好父親生病期間,也都仰賴安好姑姑的照顧。
安好對這位姑姑,是欠著人情的。
方海珠卻不這麼認為:“你去趟這趟渾水乾嘛,不是我勢利刻薄,讓你和你家裡那些人劃清界限,但是現在的事實就是這樣,你已經是豪門闊太太了,孃家的那些事情牽扯進來,對你不好,而且這不是什麼好事,你要真想幫忙,你回家,我幫你搞定。”
“海珠,你不懂。”
什麼豪門闊太太和孃家窮親戚的戲碼,安好知道,但是她並不避諱,她唯獨有些忌憚的,是怕秦昊奶奶知道她心裡還系掛著孃家的親戚,對這些人不利。
不過現在都鬧出人命了,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何況秦昊奶奶當時用她孃家人威脅她,無非也是因為她不肯成為她的賺錢機器,現在她乖乖聽話了,她也該心滿意足了。
方海珠見安好的眼神是堅決的,只嘆了一口氣:“你啊,真是替你覺得不值,她們壓根就認婗安雅這麼一個侄女,當時做節目的時候你還記得嗎?去請了你姑姑,都不肯出來給你的說兩句話,就算是說一句是婗安雅和她媽媽鳩佔鵲巢這樣的事實,她們都不肯。還是親姑姑,我就不知道哪裡親了,和我那舅舅有的一拼。”
安好知道方海珠家的情況,方海珠自幼就是孤兒,放在舅舅舅媽家養,結果一樣大就把她賣了,賣給一個老頭子當續絃,收了重金彩禮,還把方海珠用安眠藥放倒送到了對方家裡。
好在那個老頭不能人事,人也不錯,知道方海珠是被迫後把她當作了義女撫養,供她念英語學校,送她出國,培養她成才。
因為有這樣一個童年,所以方海珠對於所謂的親人,都埋著一種濃濃的恨意。
這種恨意也同樣的,蔓延到對安好姑姑的態度上來。
她覺得,當時安好江華大肆冤枉誣陷,如果安好的親姑姑能出來說兩句話,那就是對江華強而有力的打擊,可是她親自去請的,安好親姑姑卻推脫再三,最後索性避而不見。
這件事她一直耿耿於懷,不能釋然。
先在安好居然要去幫人家,她真覺得安好聖母瑪利亞的心,讓人既是心疼又是恨啊。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