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討饒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爭取和她溝通,讓她趕緊搬走行吧。”
安好話是這麼說的,行動卻沒有,倒是柳淺,在某年某月某日某個下午,主動登門造訪了。
當然,她可不會提著大袋小袋禮物進門,因為樓上下的格局是一樣,她熟門熟路,進了門,鞋子也沒換,直接進了客廳,坐下,大有一副這是老子的家的傲嬌姿態。
安好也不和她計較,兔子披上了老虎皮,無非也就是一隻兔子。
那天柳淺沒坐太久,只是來和安好說了一段她和秦昊的千千往事,然後扭著腰得意的走了。
安好從頭至尾都分不清她的用意,如果說是來炫耀的,那麼她就沒必要挑著秦昊不在的時候來了,炫耀得不到當事人的符合,有毛意義。
如果她是來宣戰的,壓根安好和秦昊結婚的時候她就已經飲彈陣亡了,她九尾貓投胎的,也經不住再死八次吧。
安好左思右想,覺得,她是來搞笑的。
所以,柳淺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來的時候,安好都當她是來搞笑的,因為她來的目的和第一次一樣,和安好敘訴她和秦昊以前的恩愛故事的,唯一不大一樣的是,後面幾次還帶來了當年他們“恩愛”的證據。
其中有一樣安好看到時候差點崩不住笑場,一個籃球。
大約是安好的態度太過不在意,柳淺今天再來的時候,就帶來了重磅炸彈,秦昊的果照。
其實也算不上,只是背面而已,在游泳池裡。
如果不是柳淺非要說這是秦昊,那個只露了個後背的男人是誰,安好還真認不出來。
“喝茶還是喝咖啡。”
安好只看了照片一眼,臉上的態度依舊和之前任何一次一樣,雲淡風輕。
柳淺這一次,終於怒了。
“我和他上過床,你知道嗎?”
安好笑笑:“他說沒有。”
柳淺臉色一白,卻咬的死死的:“他怎麼能說有,我們第一次是在我高三的暑假,他媽媽死了他剛從國外回來,他很上心我安慰他,然後,他抱緊我,吻了我,我們發生了關係。”
她以為,這次,眼前的女人總不可能再保持著這樣一幅“你說你的,我不在乎”的態度了。
安好確實不是這樣一副態度,而是——
她居然饒有興致的,抱臂靠在了沙發上,嘴角勾著,問道:“你確定那天是秦昊而不是其他男人?”
柳淺梗著脖子,打算把謊言說到底,演戲,她從來在行:“這我還能記錯了。”
“那可不一定,不過這種事情,確實不可能記錯,這樣吧,你說一下,高三暑假,什麼地方,他抱的你,吻的你,和你發生的關係。”
她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本子。
柳淺被氣的滿臉通紅。
她顯然,瞧不起她,壓根不信秦昊和她上過床。
“高三暑假,離開學還有一個星期,在我家我房間裡,他因為想念媽媽很傷心,你大可以等他回來了問他有沒有抱著我,親吻我。”
“然後呢?”
安好記錄的認真,抬頭看了柳淺一眼。
那麼專業一個演員,說謊起來到底還是的會心虛。
安好相信前半段的抱了吻了,可是所謂的發生關係,她就不信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秦昊親口和她說過他沒有過任何其他的女人,更因為她自己也親身體會過他第一次的笨拙和快速。
那次,就算是不諳男女之道的她,也覺得他未免太過迅速,前後不過三十秒,保不齊是個早xie患者。
不過那時候她怕他,所以也不敢多說,但是第二次,他就一雪前恥,折磨的生嫩的她一天下不了床。
安好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處男的第一次很快都是正常的。
不過,這樣私密的事情,她就不和柳淺討論了。
她現在這樣的姿態,足夠讓柳淺難堪了。
果然這次,她又是來搞笑的。
“怎麼不說了?”
“婗安好,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在意。”
柳淺面色漲紅,站起身怒視著安好。
安好跟著站起身,臉上的表情卻再不玩味,認真起來。
“柳淺,你可以炫耀你們曾經美好的過去,但是不要把這種炫耀當做資本,如果這些可以當作資本,僅僅是我和秦昊的一場婚禮就足夠擊垮你所有的資本了。你為什麼就是不死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