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看熱鬧的老外,言飛羞愧至極,眼眶更紅了,轉身進了試衣間,用力搡上門。
換好衣服出來,她一把把衣服丟在了地上:“還你你的髒衣服。”
老闆看著地上的衣服,眸光更冷:“給我撿起來掛好。”
“你”
“要是不掛好,我讓你和你的夥伴們橫著出商場。”
氣勢,安好都被震懾了。
而言飛的那群夥伴,年紀都不大,看樣子也不過就是言飛的跟屁蟲,對方這樣一吼,眼看著同伴受辱,他們卻孬的動都不敢動,甚至還有人不爭氣的上前,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撿起了言飛扔在地上的衣服。
這一撿,撿起來的是衣服,丟掉的卻好似言飛的臉。
而且還是在安好面前。
她不甘,她憤憤,她鬱郁,可是,人家兩人,卻顯然是聯手在欺負她,只可恨這裡是加拿大,如果是中國,她一定會弄死這家店,弄死這個在眾目睽睽下羞辱她的小店老闆。
衣服是被她朋友撿起來掛好的,然後一行離開了店面,周圍圍觀的人也紛紛散去,一切恢復平靜。
對於剛才的鬧劇,安好是感激的,也是抱歉的。
“對不起,老闆。”
看老闆,那臉卻變的極快,剛才還凶神惡煞的,這會兒已經恢復了安好進來時候熱情的表情:“你繼續慢慢看吧,看上哪件就試哪件。”
安好感激一笑。
老闆展開報紙,繼續顧自己看報紙,如果不是手心裡麻麻的痛楚,安好都以為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
言飛,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名字,她根本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她,何以她要如此刻薄的對待她。
這個巴掌,她落的極重,只因為對方輕易的跳動了她神經中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部分。
說她可以,說她媽媽,她會拼命。
*
最後,挑選了那間藕色繡花棉布旗袍,安好堅持要給吊牌價,老闆卻堅持只收了一半的錢,安好臨走前,老闆拿了個本子,展開了其中一頁。
“大畫家,給我籤個名吧。”
原來,他竟然知道她是誰。
安好錯愕間,老闆靦腆的撓撓頭:“我雖然是個粗人以前是混道上的不懂藝術,但是我很喜歡你的作品。我看過關於你的故事,很勵志也很感人還特別讓人心疼。前段時間溫哥華美術館開了個畫展,因為有你的作品我才去看的,我真沒想到你會來我店裡,文鄒鄒的說一句,真是蓬蓽生輝。”
安好笑了:“謝謝你喜歡我和我的作品,合個影吧,算是謝謝你的五折。”
“可以嗎?”
“恩,當然。”
安好過去,對方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剛才還氣勢逼人,像個黑老大,現在倒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手機相機在哪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