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衣服的呢?”
“一屋子那麼多穿粉色的。”
“哪裡有那麼多,你什麼眼睛啊,就一個穿粉色裙子的。”
“哦?”
秦昊認真思考了起來,最後放棄了思考。
因為,實在想不起來哪個穿粉色衣服的。
安好看他想老半天,於是很好心的提醒道:“吃飯時候,你正對面那個。”
“哦,是二姑的女兒。”
“那頭髮弄的很誇張的那個男的呢?”
“黃色頭髮那個。”
“對。”
秦昊默不作聲,安好看著他的側臉,嘴角越發抽搐的厲害。
“別告訴我,不認識,他看著就像是我們這一是我們這一輩子的。”
秦昊扶著頭,因為答不上問題,開始裝醉:“我喝多了,一下想不起來。”
“你少來,才一杯紅酒。你根本就是不知道他是誰是嗎?”
“誰說的,大姑兒子嗎。”
秦昊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編了個謊言。
千不該萬不該,他寧可保持沉默,或者繼續裝醉,也不能這樣糊弄人。
安好的肌肉繃的難受,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根本不是好吧,那是你二姑的女婿。”
秦昊臉,顯出幾分煩躁來,他被取笑了。
“誰要認識他們,又不見面也沒聯絡。”
“惱羞成怒了?真可愛呢。”
安好騰出一隻手來,放肆的捏吧了一下秦昊的臉。
秦昊避開。
斥:“開車。”
“哈哈哈哈。”安好好心情的繼續大笑,不顧秦昊咬牙切齒看著她的眼神,漸漸多了幾分危險的神色。
“再笑,回去我會讓你笑個夠。”
安好的小腹,下意識一緊。
她的“笑穴”,這個世上,再沒有人比秦昊抓著她的死穴更多。
立馬噤聲,她時刻警惕。
秦昊得意,慵懶的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回家吃,還是找個地方吃飯?”
他問。
安好確實餓了,回家還要捯飭半天,於是,拐入了一條街。
“去蘇廊怎樣?以你和蘇眉的關係,應該現在去也還有口熱乎的吧?”
秦昊微微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
“蘇眉已經把蘇廊賣了,換一家吧。”
安好吃驚。
“賣了?為什麼?生意不是很好嗎?”
“她要結婚了。”
“哦!”安好明白了,“那真是要恭喜她了。”
秦昊卻道:“有什麼好恭喜的,這婚還指不定結不結得成。”
“什麼意思?”
“不管她了,她這麼大的人了,自己有分寸,有些事情她懂得拿捏。我們去哪裡吃,老婆老人。”
安好被他叫的汗毛森森的,不過心裡頭卻蜜甜。
“那就隨便找一家吧,對了,你們家宴,為什麼那麼吃?”
“爺爺定下的規矩,大概是想憶苦思甜吧,秦家很久以前,並不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
他似乎陷入了長遠的回憶中。
安好沒打斷他話的意思,就聽得他繼續道:“我爸爸還小的時候,秦家被紅衛兵抄家了,當年的地主家庭一夕落敗,連普通農民家庭都不如,那時候,貧下中農是種身份,我爸爸他們因為是出生地主家庭,書都沒的念,學校不收。”
聽他講這種久遠年代的事情,就像是在看一本歷史書一樣,沉澱了的時光,將那段歲月,打磨的更加耐人尋味。
“後來沒辦法國內沒法待,我爺爺想辦法聯絡上了以前一個老友出國了,他就是在國外帶回來了香水製作技術,有了擎天。不過以前的秦天,也不是你現在看到這棟光鮮豔麗的大廈,以前的擎天是個小作坊,我爺爺是有遠大謀略的,擎天這個名字就是他起的,擎同秦,天就是你頭上看到的這片天,他希望在香水界乃至全社會能打下一片天。
我出生時候,擎天就已經小有規模了,不過還是作坊工業,我們在城外有一個工廠,不過現在那個工廠已經廢棄了。工廠外面有一家炒米粉店,你每次告訴老闆不要加辣椒,老闆總會忘記,不過因為炒的還不錯,生意很好。這幾年我去過,炒米飯店邊上還開了一家炸雞店。
我三歲的時候擎天搬廠了,我爸爸抱著我去老廠轉了一圈,老長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