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說想見一見你。”
陸覺明白了,撞到人,涉及到索賠問題,這件事,他肯定要處理一下的。
只是,他現在走不開,於是道:“好,我現在派人過去。”
電話那稍許的沉默,隨後又響起那個稚嫩的聲音:“還是您親自過來一下吧,您沒空嗎?”
“不好意思,我現在在忙。”
“那,等您有空時候過來一下吧。”
陸覺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如果是賠償問題,派方海珠過去談不可以嗎?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只是道:“這樣吧,我明天上午過去吧。”
“好的。”
“那你好好休息。”
“恩,再見。”
“再見。”
電話掛了。
不過很快陸覺就收到了一條簡訊:“謝謝你願意過來,我有些事情一定要和你說。”
陸覺沒回。
回了房,安好還在熟睡,如果不是因為她手術恢復期需要一週,他真想現在就帶她離開。
伸手,撫上她熟睡的睡顏,她似乎不滿被打擾,皺了皺眉,陸覺溫柔輕笑一聲,收回了手,繼續看書。
安好這一覺睡到了天黑才醒來。
她本就嗜睡,加上身體裡藥物的作用,睡的更沉。
醒來的時候,檯燈下的陸覺,正抱著書坐在沙發椅上,安靜的睡著。
昏黃的檯燈,映照的他那張俊逸不凡的臉更加的完美像是雕塑一樣。
安好側頭看著他,嘴角顧著恬淡的笑意。
忽然又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時間入指間流沙,慢慢消逝,天色透黑,陸覺才緩緩醒來,見安好看著他,笑道:“早醒了?”
“沒多久,這幾天累壞了吧,今天回去酒店睡覺吧,讓海珠過來就行。”
“沒關係,餓不餓?”
“餓。”
安好誠實道。
陸覺看了看手錶:“8點了,方海珠怎麼還不來。”
“忘記告訴你了,海珠說今天晚上有個約會,要晚一點過來。”
“約會?”陸覺蹙眉,“她是不是又去那種地方了?”
陸覺說的那種地方,說的是酒吧。
安好忙替方海珠解釋:“不是了,是和柳淺。”
“柳淺?”
“恩,前一陣子柳淺被記者圍堵在洗手間裡,海珠幫過她,然後兩人吃個了晚飯,之後柳淺又邀海珠去爬山了,兩人好像很談得來,這幾天柳淺是不是都會請海珠吃個飯。”
“這樣的。”
陸覺淡淡一笑,上前替安好把床搖高:“那我去買飯,你想吃什麼?”
“想吃烤雞。”
安好做夢夢見了聖誕節在美國吃烤雞,醒來後就有些嘴饞。
陸覺點頭,穿上西裝外套:“等我,就回來。”
“恩,路上小心。”
陸覺出去,安好開啟了房間燈,房間裡頓時亮堂起來,高層的病房,透過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火樹銀花,霓虹閃爍,非常繁華。
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陸覺陸覺做過的沙發椅上,椅子上有一本書,安好伸手夠過,是高爾基的母親。
她倒是想不到,陸覺會看這一類的書,因為陸覺的在美國家裡的書架上,都是一些技術性的書。
看他在某一頁折了一個角,大概是看到了這一頁。
安好伸手翻到了那一夜,看著下面那個折角,忽然想到了要做點什麼。
按了床頭鈴,不多會兒進來個護士,安好問對方要個張A4紙,然後撐起了病床上的桌子,認認真真的低著頭摺紙,白色的A4紙,在她靈巧的手中,漸漸變換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愛心的下半部分是雙層的。
安好拿過那本書,將陸覺折起的角撫平,那那一夜插進愛心下半部分的雙層之中,愛心的上半截露在外面,非常漂亮的一個書籤。
就是,顏色不好看,白心。
雖然很不好意思,不過安好還是隻能再麻煩一下護士了。
按了床頭鈴。
特等病房的病人,護士不敢怠慢,雖然來了後知道安好只是要個紅墨水筆,但是還是得客客氣氣的幫她去找。
一會就給安好送了幾隻紅墨水筆來。
安好很不好意思的謝過。
開啟幾隻筆,幾管齊下,在愛心上塗塗抹抹,她塗抹的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