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危險。
方海珠看了幾篇相關報道臉都白了,急忙往安好房間去。
敲門,門很快開了,安好正洗完頭在擦頭髮。
方海珠一把抱住安好上上下下的打量,弄的安好莫名其妙。
“怎麼了?”
“沒受傷嗎?怎麼可以一個人去黑社會的地盤,安安,你是想要嚇死我嗎?”
安好明白了,笑道:“不是什麼黑社會,就是幾個年輕人而已。”
“網上都說了,是某高利貸組織的。”
“你都看到了什麼了,沒那麼驚險,江華只是花錢僱了幾個社會上小青年而已。”
“那你也不能不告訴我啊。”
“呵呵,我自己能解決的事情,就不想麻煩你。”
方海珠臉色忽然嚴肅的看著安好:“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聽到沒?”
安好笑起來,眉眼彎彎:“知道了。”
“一個上午,接了十多個電話,都是國內幾家大電視臺打來的,意思是想要你接受她們的採訪,你現在想怎麼樣?要不要接受採訪?”
“不了。”
方海珠也沒多說,應道:“那好,那我幫你推了。”看著安好,想起來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安安,以後真不敢一個人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江華要是再敢找你麻煩,我會收拾她。”
安好嘴角一勾,笑意幾分嘲諷:“她沒這機會了。”
方海珠點點頭:“也是,就算沒有輿論壓力,江華也至少得吃好幾年牢飯,你說她心可真夠狠的,居然導演這樣一齣戲,安安,我想不出來你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不過以後,有我,有陸總,誰都不能再欺負你。”
說道陸覺,安好隱隱有些蹙眉。
“陸覺最近在忙什麼?”
這幾天,她忙於江華的事情,而陸覺,卻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就算是晚上一起吃飯,他也是吃過之後就回房了。
他鮮少這樣,除非是特別忙,可安好卻覺得,他並非是因為忙,因為他的臉色十分不好,似乎發生了一些棘手的事情。
她以為方海珠肯定知道,方海珠卻只是搖搖頭:“不大清楚,大概是公司裡的事情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方海珠有些愧疚,她對安好撒謊了,其實她知道,陸覺必定是在煩惱安好畫展取消的事情。
索性安好也沒有再說什麼,方海珠不必要再撒一個謊彌補上一個謊言。
“哦。”安好淡淡應了一聲。
其實她怎可能全無感覺,方海珠的眼神在閃爍。
方海珠,顯然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她沒刨根問底,只是不想讓方海珠陷入慌亂尷尬的境地而已。
有些事情,她想知道其實很簡單,無需要方海珠親口坦誠,也無需要陸覺告訴她,只需要一個電話,一個打到美國的電話。
安好的助理,只有方海珠一個沒錯。
但是安好的生活圈子卻不是窄小到只有方海珠和陸覺。
在AT這三年,她也有自己的人脈。
方海珠一走,安好就打電話到了公司,給一個她比較要好的畫家吉米。
吉米是韓國人,但是媽媽是中國人,安好剛到AT的時候,吉米就對安好十分友好,吉米說那是因為他體內二分之一的中國血液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和中國人親近,他戲稱安好是孃家人。
在安好給他解釋中文裡何謂孃家人後,他笑的前俯後仰,拜了安好為中文老師。
這種亦師亦友的狀態,陸覺還曾經很吃味,卻沒有影響安好和吉米的交往,可以這麼說,吉米算是安好的男閨蜜,不至於一起牽手逛街喝下午茶看電影,卻是創作中的良師益友。
安好想,就算是全世界都瞞著她的事情,吉米也不會對她撒謊。
電話通了,時差問題,吉米還在睡覺,不過朦朧的聲音,帶著幾分興奮:“安妮,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
“吉米,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電話那稍許沉默。
安好繼續道:“你應該猜得到我要問什麼。”
電話那依舊是沉默,良久才緩緩響起吉米有些遺憾的聲音了:“你的畫展要取消了,而且公司決定全面冷藏你。”
安好握著手機的手差點不穩。
她以為是陸覺出了什麼事,是BOSS對陸覺的信任出了問題,陸覺怕她擔心才沒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