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棄的放在身體前方,而兩隻腳,則是已經把腳下的地毯擰成了麻花。
他臉色通紅,呼吸急促,看上去像是重病似的,只有安好知道,他這是讓重度潔癖給折磨的。
見安好笑他,他沒好氣催道:“開車。”
“要不下去洗洗吧。”
安好指了指邊上的水庫。
秦昊卻道:“誰知道有沒有人在裡面撒過尿。”
安好嘴角抽搐。
“隨你,先把你的手包紮下吧,前面有一家醫院。”
“對,去那家醫院。”
聽他的語氣,好像也知道那家醫院。
安好加快了車速。
十來分鐘就到了那家醫院,幾乎是安好剛把車子挺好,秦昊就下了車,徑自往裡,那速度,就像是乘了火箭。
等到安好下車跟進去,早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得問護士。
“請問剛才進來的那位先生呢?”
“對不起小姐,我不知道。”
“哦,那請問你們這的洗手間在哪裡?”
安好想,秦昊大概是去洗洗了。
護士指了指其中一個方向。
安好謝過,一路往衛生間去,醫院的地板冰涼,沒有穿鞋子的安好穿過長長的走廊,幾乎所有迎面而來的人,目光都會在她腳上停駐幾秒,安好有些尷尬。
她確實,有點兒太不修邊幅了。
索性低著頭,她怕被人認出她就是那個大畫家安妮。
好在,她現在這個狀態,也不會有人把她和電視上那個光鮮豔麗的畫家安妮聯絡在一起。
匆匆到了廁所,看著男廁的門等了會兒,卻不見有人出來。
倒是廁所的陣陣臭氣,燻的她鼻子疼。
她再等了會兒忽然明白過來,秦昊是那種寧可憋死都不上公共廁所的人。
他強大到匪夷所思的潔癖,別說是公共廁所,就算是公園裡的公共長凳他也是不坐的,用他的邏輯來說,這些凳子每天被千人坐,還會爬過蟲子,落上灰,而擦洗這些凳子的抹布和水還不知道是不是拖地水,所以,那些公共長凳,被他百般嫌棄。
安好在那三年裡潛移默化的被他傳染,也有些輕微的潔癖,不過卻遠不至他那麼“病入膏肓”。
分析了他絕對不可能在公共廁所裡,安好又光著腳丫轉身往外,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長的和秦昊九分相似。
但因為他身上那身白大褂,大褂領口裡的花襯衫,下面一雙棉布拖鞋,以及白大褂和拖鞋之間露著的兩條小腿,既像個醫生,也像個——神經病。
試問誰會穿著德行。
他在她面前十步的地方就止步了,皺著眉頭看著她:“光著腳到處跑什麼?”
一開口,安好便確認這是秦昊了。
只是這變裝的速度以及風格,也忒讓人瞠目結舌了。
“過來。”
他伸手,安好有些木訥訥的上前,伸手放到他的掌心,這一切,都那麼自然,直到被他溫暖的大掌包圍,安好卻猛然抽回了手,認清楚了現狀,冷然道:“你去哪了?”
“換衣服,不然我會瘋掉,走,帶你去換一身。”
他再度拉住了她的手,安好這次沒有抽手,說不上為什麼,只是有那麼一點,貪戀他掌心的溫度,可能是渾身被淋溼又光著腳太冷了。
安好被他帶到了二樓,進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裡一個男人看著安好,微微吃驚。
旋即十分有禮的和安好打招呼:“你好。”
秦昊卻很不客氣道:“幫我找一身女裝來,她很瘦,最小的尺碼就可以。”
“恩。”
對方依舊是那麼彬彬有禮,金絲邊的眼睛搭配上那一身白大褂,比秦昊有醫生範的多,秦昊這一身白大褂,生生給他穿出了時裝的感覺,而對方卻十分的有職業味道。
面對秦昊的不客氣,他也一直都是微微笑著。
和安好擦身而過點頭示意,出去沒多久回來,拿了一件短袖,還有一件護士服。
“真的非常抱歉,也沒有女式的褲子。”
這個“也”字,安好終於明白為什麼秦昊要打扮的這麼不倫不類,花襯衫外穿個大褂子,原來是因為沒褲子。
不覺想笑,不過她忍住了,因為她知道,她也將要變成秦昊這個神經病的裝束。
“不然我不換了。”
“你還想生病嗎?患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