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維持體內胎兒的營養外,蘇曼畫拒絕其他的一切方式,一個人默默地和外界隔絕。
這個時候,除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權鐸來過幾次,但什麼都沒有解釋,氣得三叔公差點對他動用家法,但他每次都停留不過三十分鐘就匆匆離開。
不過短短的時間裡,窒息和沉悶像黑幕一般嚴嚴實實地包裹了整間屋子
“權鐸,你到底想怎樣?”莫心盈從醉醺醺的男人手上搶過一個酒瓶,忍不住大聲喝道,“你這樣自暴自棄,能挽回什麼嗎?”
“想想你那天衣無縫的計劃,想想在不久的將來你要給我姑姑莫玲葉的致命一擊,想想你的權氏集團,想想你的父親”
“閉嘴!”
權鐸雙眼根本沒有辦法聚焦,但光聽聲音也能知道來人是誰,他摸索著從櫃檯上又拿了一瓶酒,仰頭就往嘴裡灌。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他只想讓自己麻木,這樣心就不會那麼痛。
莫心盈氣急敗壞又要去搶,誰知被他一個用力推倒在地上,手臂狠狠地壓在一個玻璃酒瓶上,頓時怒從心生,她猛地站起來,“權鐸,別讓我看不起你。”
男人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喝了一大口酒。
“權鐸,你混蛋!”莫心盈半跪在他面前,雙手發白地揪著他的衣領,一遍一遍地重複,“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是,”權鐸抬頭,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最終放棄,失去焦距的視線彷彿被抽去了靈魂的空殼,“我是混蛋,是混蛋。”
所以才會讓我心愛的女人這麼傷心,這麼悲痛欲絕,她甚至還懷著他們的孩子。
一想起那天晚上她離開時看他的最後一個眼神,那麼的絕望,那麼的冰冷,權鐸感覺一雙手攫住了自己的心,使勁地往中間收,直到把他逼得退無可退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快要失去她了,想到這裡,陣陣鮮活的抽疼從心臟處傳出,傳遍他的全身。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所以他必須要用酒精麻痺自己。
“權鐸,”莫心盈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發現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心平氣和地和他說話,“我只問你一句話,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功虧一簣嗎?”
權鐸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第一次看她的樣子,他仰頭冷笑了幾聲,“哈哈哈哈”
這就是他的回答。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清醒了,外面天黑還是天明,應該和他再沒有關係了吧?
他的全部思緒,都被臨走前她那個眼神佔據,每浮現一次,心便增加一分的疼痛。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恐懼、退縮,逃避他權三少要什麼沒什麼,但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不是不想解釋的,但她是個多麼心靈通透的人,她說出那樣的話,或許只是一時的衝動,但對於毀滅他,夠了。
“權鐸,我們離婚吧。”
這一句話,擊中了他藏得最深的惶恐不安,直到那時,權鐸才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便是這七個字從她口中說出。
可她還是說出來了,當著莫心盈的面,當著他的面,她一點都沒有猶豫,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可以當做是她一時憤怒,口不擇言,她那麼單純的一個人,連感情都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而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所以他並不怪她,但卻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離婚啊,這兩個字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說出口呢?是不是那些他沒有陪在她身邊的日子,她其實已經萌生了這個念頭?
這個女孩子藏不住心事,她如果真的說出口了,那已然代表
這就是這段日子他一直不敢找她解釋的原因,他怕一開口,兩人就會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
她現在有了孩子,他又多了一層顧慮,他不想她離開,也不可能讓她離開,但又害怕她告訴自己她已經對這段婚姻絕望,她要放棄他了
他怕自己會心軟。
因為只要她堅持,只要她認為那是對自己好的,無論他會多痛苦,都會成全。
或許這就是他最後能給她的。
窗簾被猛地拉開,突然射進來的光線讓權鐸頓感不適,他伸手擋了擋眼睛,“你怎麼又來了?”
莫心盈徑自走到他面前,並不開口。
權鐸偏過頭,腦袋疼得要死,身上也有一種怪味,滿地都是酒瓶,這些天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很好,”莫心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