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多女人來說,權三少妻子的身份,太過遙遠,可望不可即。
此時,權鐸正和吳源秘密商量著對策。
相比於吳源的擔憂,權鐸顯得格外冷靜,桌上的黑咖啡已經喝了一大半,黑色的液體沿著白色杯壁緩緩下滑,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深沉如水。
“三少爺,”吳源細細思索了一番,才開口說,“這次因我的疏忽,讓莫玲葉有機可乘,甚至讓您和少夫人置身於危險中,或許以後還會面臨更多未知的危險,吳源感到很抱歉”
“吳叔,”權鐸笑了笑,淡淡的笑意使得臉上的線條柔和下來,“不必在意。”語氣頓了頓,他抬起頭,目光似乎看得很遠,“事已至此,其實多少對我們有益,當初莫玲葉在暗我們在明,有許多事情不好浮出水面,如今回了權家,至少看在權赫的面子上,她應該會有所顧忌。”
雖然當初不希望他心性純真的小妻子捲進這個複雜的世界,權鐸原本想著讓她和父親私底下見一面便好,沒想到莫玲葉半路插了一腳,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不過如今也別無選擇,棋局被打亂,一切就要重新開始部署。
相信莫玲葉也不會好過,她必定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將計就計回權家吧?這個地方有她最忌憚的東西,在某種意義上而言,如果權鐸足夠狠心,其實無異於扼住了她的咽喉。
但不同的是,這一次,主動權在他。
書房裡,蘇曼畫側躺在柔軟的地毯上,輕輕顫動著雙肩,笑得幾乎不能自已,旁邊靜靜放著一本開啟的相簿,最顯眼的位置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子,穿著一身白色的蕾絲裙,正對著鏡頭甜甜地笑著。
其實,權鐸小時候的照片真的少之又少,所以蘇曼畫每一張都看得格外認真,生怕錯過了什麼,在翻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她還愣了一下,但是,她的心思是多麼細膩啊!
想起在巴黎她初見權鐸時,腦中浮現的四個字便是“美人如玉”,他的五官高貴出塵,線條又偏向俊美,如果以女妝示人,可不正是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嗎?沒想到如今真的應了她心底的想法,蘇曼畫樂得在地上打滾。
不過,這可是三少的黑歷史啊!如今被她挖了出來,是不是太但是他小時候真的太可愛了,兩隻黑色大眼睛水靈靈的,面板嫩得彷彿能掐出水來,讓人想湊上去親一口,哪裡像現在這樣面無表情啊!
即使泡完澡躺在床上,蘇曼畫也一直強忍著笑意,怕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人聽見,頭埋在被子裡,止不住的笑像帶著電流,電得被子發抖,大床微微顫動。
新環境自然是睡不著的,加上心裡又藏了事,蘇曼畫輾轉反側,久不成眠,不由得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來。權鐸沒有多說什麼,她自然也不會多問,但,真的是太奇怪了啊!
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權赫叫她“媽媽”,然後他又稱呼權鐸為“三哥”,那麼,那個女人和權鐸是什麼關係?而且最奇怪的是,他們之間雖然沒有太多話,但是眼神交流卻是劍拔弩張似乎隱隱帶著殺氣的蘇曼畫為自己荒謬的念頭感到可笑,抓了抓頭髮,怎麼可能呢?不過是一家人,哪裡有那麼複雜?
但是,那個女人看起來就不好相處的樣子,感覺她也不太喜歡自己,蘇曼畫忍不住擔憂起來,難道在大洋彼岸,她也逃脫不了所謂的“婆媳矛盾”嗎?
就在蘇曼畫被這些雞毛雜碎的小事困擾時,權鐸抿了一口咖啡,眼睛沒有離開桌上的筆電,手指繼續在鍵盤上敲著,低低開口了,“睡不著。”
不是疑問句,因為,他也睡不著。其實在他很小的時候便搬出去了,所以對這裡真的沒有什麼感情,一切都是冷冰冰的,給不了他想要的溫暖,卻充斥著許多可怕的回憶,曾經,權鐸以為自己這一世再也不會踏進這個房間,但,畢竟事與願違啊!
沒有聽到回應,權鐸抬頭望了過去,床邊的一盞白鶴燈慢慢亮起,他眸底漫開一股柔情,瞳孔中的嫣紅色肆意氾濫,原來在白鶴的腹中還藏了一盞心形的小燈,發出耀眼的紅光,他心中忍不住微微激盪。
那曾經是他最喜歡的、甚至陪伴他度過那艱難歲月的白鶴燈,是他母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被塵封在他的記憶裡,如今它柔光四溢,照耀著他的女人,笑意盈盈,傾國傾城。
蘇曼畫慢慢從床上坐起來,黑色的長髮柔柔地披在肩上,彷彿一匹上好的黑色綢緞,那盞燈映得她微微帶笑的小臉更是晶瑩粉潤,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權鐸一直都收不回自己的目光,他的向來死氣沉沉的房間,因為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