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安慰著自己。
一個人慢慢走在鋪滿夕陽的路上,偶爾進街角那家花店坐坐,教老闆娘的兒子做一些連她都費解的數學題,蘇曼畫的日子過得一如往日的平靜,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隱隱覺得,周圍似乎有一雙眼睛,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而那種感覺,最近越來越強烈。
或許真的是魔怔了吧?否則怎麼會產生那麼荒謬的念頭?蘇曼畫自嘲地搖了搖頭,從包裡翻出鑰匙準備開門。
鑰匙的銀光在她手心閃爍,慢慢沒入那道那冰冷的孔
每當這個時候,蘇曼畫心底都會無端失落,開門的動作慢得不可思議,她在等待樓道里是否還會傳出腳步聲,會不會下一刻就有人走近,然後
黑漆漆的樓道,散發著令人心慌窒息的黑暗,哪裡有人的影子?蘇曼畫的回頭,清澈的眼底滿滿都是失望。
她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般,這麼地希望,有一個人會出現。
☆、第15章 三少歸來
黑漆漆的樓道,散發著令人心慌窒息的黑暗,哪裡有人的影子?蘇曼畫的回頭,清澈的眼底滿滿都是失望。
蘇曼畫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般,這麼地希望,有一個人會出現。
拉開窗簾,月在地板上抖落一地清冷的光,這輪纖素歷經多少次盈虧,終究在今夜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像她隱約在心底的那個人,最終會隨著時光的流逝,慢慢淡開。
蘇曼畫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個淺淺的梨渦似乎也染了一抹憂傷,她低低嘆了一口氣,隨後笑出聲來,竟然對月長吁短嘆,連她自己都認不出這樣多愁善感的自己了。
說好了不再多想,可是,聽到鈴聲響起的時候,蘇曼畫立刻推翻了剛剛在心底做出的蒼白而勉強的說服,迅速跑出去開門,甚至因為跑得太急掉了一隻拖鞋,也顧不上去撿,拉開門的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幾乎要從胸腔跳出來
如果是他!
但不是他。
門外灌進一股冷風,蘇曼畫卻毫無知覺,怔怔地看著眼前從天而降的人,心底掠過一絲失望,但很快消失無蹤。
因為,來人伸開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她!那副溫暖而有力的胸膛,擁住了她纖細的身子,替她阻擋了寒風的侵襲。
蘇曼畫幾乎被趙寧安的熱情融化,仰頭看了一眼,臉色一變,他比她高了將近一個頭,所以她只能踮起腳尖,甚至要微微拉下他的衣領,手才能夠得著摸上他的臉頰。
外面實在太冷,趙寧安趕緊把蘇曼畫擁進屋,順帶關上了門。
而此時,隨著那一片亮光的消失,漆黑的樓梯道里微弱的一點猩紅的光,還有那被冷意禁錮的白色菸圈,越發地變得清晰起來
來的人是誰,他並不知道,但是看得出,他們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當她的手輕輕撫上那個年輕男孩子的臉,神情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
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這樣的親密畫面一直不折不撓地在權鐸腦海中浮現,他頓感心煩意亂,慢慢地握緊了拳頭,再展開時,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氣,幾乎要將外面的寒冷逼退。
或許,真的不應該回來的吧?權鐸笑了笑,眉間帶著淡淡的自嘲,轉身離去。
樓梯間裡,四處躺著凌亂的菸頭和菸蒂,窗外的月光,照不到它們身上,天亮以後,等待它們的,只有一種命運。
聽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地方,月光照不到。
剛進了屋,趙寧安脫了略帶寒氣的外套,站在暖氣機前搓手捂暖了身體,輕車熟路地到廚房溜了一圈,“姐,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啊?給我隨便下碗麵都行!我都餓死了!”
蘇曼畫從臥室出來,手裡提著一個小小的醫藥箱,“先過來讓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
不是從A市回來的嗎?剛剛在門外看到他的臉劃了一道口子,雖然已經止了血,但傷口看起來還是挺深的,到時候要是留疤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才會把好好的一張臉弄成這樣,蘇曼畫別提多心疼了。
“姐,你可別忙!”趙寧安誇張地擺了擺手,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嚕喝了幾口水,“我又不是你們姑娘家,咳,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啊?不都說傷疤是英雄的勳章嗎?我”
“哎!你想謀殺親弟弟啊!嘶!嘶嘶下手輕點兒”
用鹽水清洗好傷口,又小心貼了創可貼,蘇曼畫看了一眼,似乎對自己的傑作還挺滿意,嘴角的笑容像一朵綻開的花兒,“看來我功力未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