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腳踢開了,我要是嫁給你,你不定什麼時候不高興,再踹我一腳,我就哭天無淚了。米蘭想著,到了大堤上,拉開車門貓了進去。
朱志明見米蘭沒有搭理自己,也沒感到沒趣,看著米蘭自顧自向岸上走去,也站起身來跟在後面,就要上大堤上,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一頭栽倒在地上,太陽穴碰到了大堤的石頭的稜角,頓時鮮血直流。
米蘭坐在車裡,沒有看見朱志明被石塊磕破了頭。當朱志明捂著頭鑽進車裡時,米蘭看到他滿臉是都是血,像開了個將菜鋪,一時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米蘭想找塊衛生紙給朱志明止血,可翻遍了全身也沒找到一片紙,情急之下,她突然想起了朱志明腰間的小刀。
“把刀給我。”米蘭命令道。
朱志明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就從腰間解下小刀,遞到米蘭的手裡。米蘭接過刀子,開啟後,一手拽著衣襟,把小刀狠狠地向衣襟上刺去。衣襟被刺穿後,米蘭丟下小刀,把手指伸進衣襟的窟窿,使勁地一撕,只聽“嚓”地一聲,衣襟被撕開了一道口,又用力地一拽,衣襟脫離了衣服,被扯了下來。
米蘭把衣襟裹在朱志明的頭上,然後繫緊,才鬆了一口氣。
“米飯,你真好,等回去後我陪你一件衣服。”朱志明感動地說。
“我才不稀罕呢。你為了我毀壞了你的圍巾,我為了你撕壞了衣服,咱們扯平了,兩不相欠。”米蘭淡淡地說。
“你說的不對,大錯特錯,我的圍巾怎麼能抵得上你的衣服。”
“有什麼捨得捨不得的,你把那麼好的人都一腳踹開了,還在乎一件衣服一條圍巾嗎?”
同是女人,米蘭為蔣麗莎叫屈。她本是無意識的隨便說說,沒想到卻遭到朱志明有意識的強烈反對。
“我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在指責我拋棄了蔣麗莎,哼哼,真是井底之蛙,少見多怪。你只知道她是風光無限的場長,國家特級品酒師,人長得漂亮,可你知道她揹著我都幹了些什麼嗎?”朱志明氣憤地說。
“她能幹什麼,如果她要幹出出格的事,豈不失了高貴的身份?”米蘭反問道。
“狗屁身份,都是裝出來的虛偽的尊嚴,一個有家室的女人,隨便在別的男人面前脫褲子,哪裡還有什麼身份可言。”
“不可能吧?”
“這種女人,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你知道她的相好是誰嗎?說出來嚇你一跳,市委書記黃江河。”
提到蔣麗莎的醜事,朱志明心裡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米蘭知道朱志明不像是在撒謊,再也不吭聲了,可朱志明還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你剛才為什麼不理我,是不是嫌我的年齡比你大?”朱志明**裸地問米蘭說。
“我覺得吧,你有點可笑。我們接觸的時間不長,雙方互不瞭解,這是其一。其二呢,從我這方面說,我再也不想結婚了。其三,男人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就這麼簡單?”
“如果你認為我的理由還不夠充分,請給我補充。”
“我就是好東西。”朱志明看著米蘭,用手指著自己說。
“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不知臉紅。我想聽聽你到底好在哪裡?”
“不能說,等時間長了,你就會看到我的閃光點。但是你放心,你只管好好工作,除非你答應我,否則我絕不騷擾你。”
“你敢,你要是騷擾我,我就打電話報警。我現在可不是當初的小姑娘了,稀裡糊塗就——”
米蘭的後半句沒有說出來,聲音有些哽咽。
朱志明望著米蘭,只見她眼睛紅紅的,淚花正在眼眶裡打轉,猜想她一定觸及到了什麼傷心的往事。他沒敢吱聲,只要一句話不當,米蘭就會淚流滿面。他發動了車子,故意轉移了話題,說:“太陽偏西了,我們去吃飯,人人肚子裡都有一本難唸的經,你就不要傷心了。”想不到,這最後的一句,還是刺激了米蘭的淚腺。她終於淚流滿面了。
朱志明專心地開著車子,再也不敢胡說什麼了。好在米蘭沒有哭出聲來,傷心了一會兒就擦乾了眼淚。
“讓你見笑了豬哥,我看你不像肚子裡裝滿了花花腸子的男人,就給你說幾句心裡話。剛進城市那會兒,由於年輕不懂事,總想走直線,透過婚姻之路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後來還不長心眼,嫁給白寶山時又犯了一個錯誤。我貪圖他的權利和地位,他貪圖的只是我年輕的美麗。後來他厭惡了,就和原來的女人重溫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