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的不同,不在於長相,不在於性別,也不在於種族,而在於身份。高寒如果不是省委書記的秘書,也許現在還躺在看守所的地板上。社會的地位,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第五卷 第194章瘋狂的報復
黃姍跳河自殺了,張曼麗的精神也到了崩潰的邊緣。
三天來,無論白天黑夜,她總是呆坐在女兒的房間裡,精神恍惚,茶飯不思。原本滿面的紅光如今被萎靡不振的菜黃色所替代,沒有了北原市第一夫人的自豪,眼睛也暗淡無光,失去了不可一世的驕橫的光澤。乏困難耐之時,不得已才趴在女兒的床上打個盹兒。
黃江河中午回來了,看到失魂落魄的張曼麗臉色灰暗,六神無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就來到她的身旁,想安慰可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他明白,唯有女兒黃姍的出現才能醫治張曼麗心靈的創傷,可是,黃江河沒有起死回生的能耐,黃姍怕是再也難以回到這個家了。雖然如此,他還是希望能有個話題來轉移張曼麗的注意力,把她從思念女兒的苦海里打撈出來。
“告訴你個訊息,高寒被釋放了,現在正在醫院接受醫生的治療。”黃江河的這一招果然很靈,話音剛落,張曼麗像換了個人似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抓住黃江河的膀子沒命似地晃動起來。現在,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處在深深的痛苦之中的張曼麗的敵人。
“誰給你的這個權利,你為什麼要放了他。壞人必須得到懲處,他是個吃裡扒外的王八蛋,他是你的什麼人,你為什麼這樣護著他。”張曼麗很憤怒,無神的眼光變得兇悍和專橫。
“我沒有放他,也沒有那個權力釋放他,是省委秘書處來人了,公檢部門主要負責人都認為事實不清,證據不足。”黃江河裝出無辜的、愛莫能助的神情,無可奈何地說。其實,當初張曼麗報警時,黃江河就持有異議,但當時木已成舟,他不便阻攔。
“我要給我哥打電話,兇手必須受到懲罰,我要他下令把那個壞蛋抓起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要哥哥下令槍斃他。”
張曼麗說著竟然真的要去找手機。
黃江河死死地抱住她,把她按在沙發上,張曼麗拼命地掙扎。失去親人的張曼麗正處於悲痛之中,而悲痛就是力量。黃江河剛一鬆手,張曼麗又要重新站起,善於運用戰術的黃江河猛然地一吼,只把張曼麗嚇得渾身一哆嗦。她脆弱的神經,怎能經得起這沉重的一喝。
“你沒有腦子嗎?逼死姍兒的另有其人,不是高寒,是劉燕妮。我和高寒談過了,案卷上記錄的也很清楚,是劉燕妮故意在姍兒和高寒之間挑撥離間,搬弄是非,姍兒上了她的當,受不了刺激才走上了絕路。這不關高寒的事。”
黃江河這麼一說,張曼麗才冷靜下來。說話才能發洩內心的憤懣,才不至於憋壞了張曼麗,黃江河快要達到目的了。
“為什麼不把她抓起來?她為什麼要那樣做。”
“抓不抓她不是我說了算的,要經過司法程式。對於姍兒的跳河自殺,高寒把來龍去脈已經交待清楚了,司法部門自會處理的。”現在,黃江河有兩個最大的願望,一個是希望能有黃姍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再一個就是希望張曼麗要冷靜,免得後院起火。女兒下落不明,要是張曼麗再瘋了,這個家也就徹底的完了。
“我能懲罰她,對,我能懲罰她這個小賤人,我是信用社主任,我有這個權利。讓我好好想想,我能找什麼藉口來處理她,什麼藉口?江河,幫幫我,給我個藉口。”張曼麗使勁兒地拍著腦袋,抬頭求助地看著黃江河說。
“你總是那麼著急,要我說,司法機關只要傳喚劉燕妮,你就能找到藉口。”
“你快問一下,那個小賤人是否被傳喚了。”
黃江河掏出電話,隨即撥通了公安局長的電話。電話接通後,黃江河委婉地詢問了關於劉燕妮是否被傳喚,對方告訴黃江河,他們正在辦理傳喚劉燕妮的手續,如果證據確鑿,劉燕妮很快就會被羈押。
等張曼麗從黃江河的口中得知了這一情況,站起來推開黃江河,到臥室換了衣服,顧不得打扮自己就出門而去。
信用社主任辦公室裡,張曼麗和三位副主任開始開會,劉燕妮也在場。張曼麗一張嘴,副主任們就已經心領神會,知道她要做什麼,黃姍的事他們早有耳聞。只有劉燕妮低頭不語。人沒理,就像狗夾著尾巴。她做的事,她心裡最清楚,只是劉燕妮沒想到,報應這麼快就來了。三個人舉手表決,劉燕妮的命運在此一舉了。
四個人,三個人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