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粉絲的概念莫名其妙地在劉燕妮的腦海中閃了一下,就毫不猶豫地說:“我經常看你撰寫的文章,為你的文采而傾倒,同時對你也很崇拜。”
“你經常看我寫的文章,那麼請問,我經常都用什麼筆名,我都寫過什麼樣的文章。”
“這個——”劉燕妮說不出來。這不是胡謅的事。
“露餡了吧,那我告訴我,我常用的筆名是柳岸殘月,有時也用曉風殘月。”王笑天洋洋自得地說。
“看來你對柳永情有獨鍾了。寒蟬悽切,對長亭晚。。。。。。”
“——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王笑天也情不自禁地跟著劉燕妮吟誦起來。
此時,雖然不是殘月當空,也沒有小舟盪漾水中,但夕陽在山巔搖搖欲墜,河水嘩嘩,溼地周邊都籠罩在一片橘紅色中,也充滿了朦朧的詩情畫意。
王笑天不禁對劉燕妮產生了好感,但他依然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雖然是問句,但言辭也不再充滿敵意。
也許是劉燕妮吟誦的詩詞感染了他的情緒。
面對王笑天的一再追問,劉燕妮低下了頭。這時她突然想起了王笑天是高寒的同學,於是眉頭一皺,就抬起頭來,說:“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知道你是北方大學新聞系的高材生。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也許是柳永的詞改變了王笑天對劉燕妮的看法,也許是劉燕妮知道他是北方大學的高材生,他不再和劉燕妮較真兒,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畢竟,有人關注自己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就在兩人無話可說時,劉燕妮突然壯著膽子問道:“我冒昧地問一句,你結婚了嗎?”其實她從高寒的口中早已得知眼前的男人還沒有結婚,她之所以這樣問,就是想找個話題而已。
劉燕妮沒料到,她隨便的一問,便勾起了王笑天無盡的傷感。
他把臉轉向劉燕妮,說:“我說了你別笑話我。我家在農村,靠著舅舅的關係進了報社,才有了這份工作。可是,在這裡工作幾年來,我深刻地認識到,從農村出來的孩子,即使滿腹經綸,但如果沒錢,也很難融入這個這個城市。我沒錢,沒房子,車子就更談不上了。婷婷給你說的都是實話,我見過不少女孩子,當她們一聽說我是三無人員時,都躲得遠遠的。”
“婷婷對你似乎有些意思。”劉燕妮插話道。
“算你眼尖,她的確對我有意思,但感情這玩意兒靠的是感覺,我對她沒感覺,更談不上緣分。”王笑天淡淡地說。他忘了一眼即將墜落的夕陽,內心似乎充滿了無限的惆悵。
劉燕妮總算摸清了王笑天的底細,就高興地說:“我說了你別介意,如果我給你說個物件,有錢有車有房子,不僅如此,還有深厚的政治背景,人也漂亮,你願意娶她嗎?”
王笑天看劉燕妮一眼,哈哈地一笑,說:“你就別逗我了,這樣好條件的姑娘,可遇不可求,上哪兒找去,即使有,也早已名花有主了。”
劉燕妮知道王笑天不相信,但她要用事實告訴他,可能和不可能是矛盾的對立統一。她向王笑天靠近一步,說:“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著,朝王笑天含羞地一笑。
王笑天吃驚地看著劉燕妮,在自己的臉上掐了一把,說:“你就別逗我了,不可能的。我想問你,中午吃飯時,你怎麼就突然離開了呢?”
劉燕妮實話告訴他說:“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女人暗算了我,在我的內衣裡面抹了癢癢藥物,要我出洋相,讓你見笑了。”
王笑天本來不相信,但回想起中午的情形,不禁樂呵呵地說:“大概是嫉妒你的魅力吧。”
“也許。”
天色灰暗,暮靄沉沉,河灘的溼地除了水流的聲音,幾乎萬籟俱靜。氣溫也慢慢地開始降低。在劉燕妮的邀請下,王笑天和她一起上了車。
誰都沒有提出要離開,這裡沒有曉風殘月,但勝似曉風殘月。
除了高寒,劉燕妮和許多男人在一起時,都沒有找到這種幸福的感覺。雖然在一天的時間裡和王笑天見了兩面,吃了一頓飯,談了一次話,但她已經被這個記者深深地吸引了。
從來談過戀愛的王笑天也被劉燕妮身上的優雅氣質所吸引,他甚至產生了一種想法,想把自己的初吻留在這個女人的嘴唇上。
自成年以後,他從沒吻過女人,王笑天認為這是人生的敗筆。
劉燕妮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對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