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妮同時被公安局帶走的經過。黃江河一聽,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坐到床沿上問道:“吳黎去找冰瑩,又不是去找劉燕妮,他們兩個怎麼會發生了衝突?”
“你怎麼還不明白,劉燕妮護著冰瑩,明顯是在和你作對。她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把吳黎弄進了公安局。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給你打電話你關機,所以我才跑了回來,向你討個主意。”
黃江河本來還不以為意,經蔣麗莎一提醒,意識到劉燕妮真的是衝著自己來的,就對蔣麗莎說:“你稍等一會兒,我穿了衣服咱們就一起去看看。”
蔣麗莎想起在路上碰到高寒,就出了臥室走向了黃珊的房間,問問黃珊高寒開車出去所為何事。
黃珊的話讓蔣麗莎出了一身的冷汗。還沒怎麼樣呢,冰瑩和劉燕妮就動用了省委的秘書長,看來劉燕妮這次一定是有備而來。她立即意識到,吳黎這次進去,一定凶多吉少。於是,蔣麗莎顧不得和黃珊多說,立即又返回到臥室,把從黃珊那兒聽來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黃江河。
從來遇事不慌的黃江河聽了蔣麗莎的話,頓感事情棘手。大領導就是大領導,越是遇到棘手的事越不慌張。黃江河叫蔣麗莎拿來了毛巾,擦了臉之後,又點燃了一支菸,一句話沒說。
紅紅的菸頭燃燒著黃江河的心事,他在考慮著怎樣出手去把吳黎打撈出來。高寒已經到了公安局了,他不會是去搭救吳黎的,因為他和吳黎沒有任何交情。
在這種情況下,座位市委書記的他不方便出面,但又不能坐視不管。吳黎一旦出了事故,勢必牽扯到蔣麗莎,牽涉到蔣麗莎就牽涉到了自己。
一支菸抽完之後,黃江河才撥打了公安局長王仕途的電話。電話接通後,黃江河突然考慮到他不能親自出面,於是就把電話遞給了蔣麗莎。
當蔣麗莎繞著彎子問起吳黎和劉燕妮的案件時,王仕途模稜兩可地告訴蔣麗莎說:“我還在家裡睡覺呢,等打電話問過之後給你個回話。”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從王仕途的語氣中,蔣麗莎預感到他並沒有睡覺。蔣麗莎把電話遞給黃江河,說:“人還沒走茶水就涼了。”
“此話怎講?”
“他告訴我他在睡覺,可我聽出來了,他清醒的很,看來你我要親自跑一趟了。”蔣麗莎回答道。
第十卷 第654章 他想強姦我(下)
憑著敏銳的嗅覺,蔣麗莎感覺到公安局長王仕途不像剛被電話驚醒,她身邊不但有人,而且正在和那個人談論著她和黃江河都關心的案子。
蔣麗莎只猜對了一半。王仕途的確剛和李可強談論過吳黎的強姦案,但李可強並不在王仕途的身邊。李可強還在省城呢,他命令高寒先到公安局之後,接著才撥打了王仕途的電話。
李可強首先要弄清楚,劉燕妮為什麼被帶到了公安局。但王仕途的確不知道,他只能答應李可強,立即趕到公安局,會同公安局其他人瞭解了案情之後才給李可強滿意的答覆。
李可強告訴王仕途,說自己馬上就到北原市公安局,當面聽取他的彙報。
省委秘書長關心的案子,公安局長怎敢怠慢,放下電話正要穿衣服,才接到了蔣麗莎的電話。
高寒開著車來到公安局後,先詢問了門衛。在門衛的指點下,高寒直奔審訊室。可是他沒能如願以償,他被擋駕在審訊室的門外。審訊重地,閒人免進。
他想在門外聽聽裡面都說了些什麼也未能如願,幾乎是被驅趕著走出了辦公樓。
在別人的一畝三分地上,高寒兩眼一抹黑。公安局的小人物們,沒人知道他是市委書記的女婿,更不知道他是省委書記的秘書,當然也就沒人買他的面子。
高寒被攆出來,只能在大院裡焦急地來回踱步。他怕在王仕途到了之前,完不成他交給自己的任務。
二十分鐘之後,王仕途開著車到來。高寒和王仕途還算熟悉,等他藉著燈光影影綽綽看見王仕途下車,就趕上去想搭訕,嘴還沒張開,王仕途就轉身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也許他根本就沒認出高寒,也許他認出了高寒但不想和他說話,以免耽擱了自己寶貴的時間。對於王仕途來說,弄清劉燕妮的案情,給省委秘書長有個交代才是最重要的。
王仕途進到辦公室不久,就看見一個警察從審訊室出來,匆忙跑進了局長辦公室。這個人是刑警隊的副隊長趙一山。
高寒不能一直這樣等著,否則他就失去了前來打探訊息的意義。他無計可施,只能撥打李可強的電話。剛剛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