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摟抱許文藍的腰肢,許文藍卻突然抬頭,對黃江河說:“黃書記,不燙。”
“可我心裡燙,要不你再試試。”心裡卻在想著,只要你俯下身來,我就——。
市委書記請求自己做這麼一點小事,如果自己一再拒絕,就不僅僅是對市委書記的不恭了,簡直就是藐視。君子可殺不可辱,自己就是千刀萬剮下油鍋,也絕對不能藐視北原市的一把手。
當許文藍再次俯下身來,眼皮還沒接觸到黃江河的額頭,黃江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了許文藍。
許文藍掙扎著想擺脫黃江河的摟抱,她越針扎,黃江河越用力,結果摟得她透不過起來。
黃江河一邊緊緊地摟著許文藍,一邊用嘴巴尋找著她的嘴巴。許文藍的身體動彈不得,頭卻能來回地擺動。她把頭擺到哪裡,黃江河就追尋到哪裡。黃江河不敢鬆手,他怕一鬆手,許文藍就會逃跑。
逃跑,是受到威脅時的本能反應,追殺,也是對逃跑者的本能反應。
只要黃江河能親到許文藍,他就能感受到許文藍反抗的真假。可是,他一直沒有如願。
論力氣,他未必是許文藍的對手。不敢鬆開她,只能用言語來挑逗了。
“文藍,我真的感冒了。”黃江河從許文藍的眼睛裡讀出點什麼,可許文藍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她的眼睛一直躲著黃江河。
“我知道你感冒了,你的心感冒了,不正常,需要把熱釋放出來。”
許文藍終於說話了。
“那你就是我的清熱解毒片——”黃江河催促許文藍說。
“你別做夢了,我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你喜歡年輕漂亮的,娛樂場所好多好多,如果你找不到地方,我能帶你去。如果你非要我怎麼樣,我也無可奈何。”
有門兒。
黃江河從許文藍最後的話捕捉到了資訊。如果他強攻,她不會死守。黃江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如果許文藍主動投懷送抱,他未必看得起她。
人人都誇讚烈女,但男人們又都喜歡烈女,希望烈女成為自己的紅顏。強扭的瓜未必甜,但過程卻充滿了刺激。
內心深處,許文藍的陣地早已被黃江河攻破了,從黃江河給她看手的那天起,她已經預感到了這一天會到來。她只是不想主動。在不是老公的男人面前主動,女人會很輕佻,很下賤。
許文藍曾經是電視臺的名嘴,又是教育局現任的局長,她不想叫市委書記把她看成下賤的女人,這與她的身份不符。
黃江河能理解許文藍的心情,知道她顧忌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於是就開始了主動。
半推半就之中,暗紅色的高跟鞋子被甩到了空中,一隻落在門邊,一隻落在茶几上,砸翻了杯子。
杯子滾落在地,綠色的毛尖茶水從光滑的玻璃鋼流下來,灑落在地毯上,冒出了騰騰的熱氣。然後杯子滾動,和地毯碰撞之後,發出“砰”的聲音。
各色長短不一的衣服散落在床邊,內衣的香水味道和體香混合在一起,瀰漫在整個房間。
一隻肉色的襪子靜靜地掛在床頭。
許文藍閉起眼睛,仰面躺在床上,淚水從眼角流下,打溼了繡著鴛鴦的枕巾。
無限風光在險峰,經過長途跋涉,黃江河終於如願以償。
許文藍像一枚毛茸茸的旭日,黃江河站在高高的山頂上,抱著這顆旭日,感受到無限的溫暖,愜意,心曠神怡。他的放眼望去,滿山翠綠,眼前懸崖峭壁,雲霧升騰,雲蒸霞蔚,更遠處海水滾滾,水波盪漾。他不由從心底發出了暢快淋漓的吶喊:我勝利了。
當吭哧聲停止之後,許文藍的眼淚依然長流不止。黃江河用手一次次擦去,眼淚還是一次次地源源不斷地從眼睛裡流出來。
嬌柔害羞的人兒,委屈無限的人兒,如一件精巧的玩具,打動著黃江河。
“對不起。”黃江河趴在床上,一邊欣賞著流淚的美人,一邊小聲地道歉。
“你對不起我,我對不起我自己,人家從來沒有這樣過,從今後,我就再也不是貞潔的女人,這叫我如何承受。”許文藍終於開口說話了。
她哽咽著,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習慣成自然,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要說補償你,有點俗氣,但我會把你打造成北原市的第一女強人。我不但要你兼任校長,要你再拿一份工資,還要再分給你一份紅利,也許一年三十萬,也許是五十萬,也許更多。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黃江河安慰許文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