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莎站在一邊,見黃珊正在氣頭上,正想問問她和高寒之間發生了什麼,想著該怎樣張嘴,黃珊就再次命令蔣麗莎說:“阿姨,請你給爸爸打個電話,讓他馬上回來。”
蔣麗莎轉身回到別墅,進入臥室找到手機,開始撥打黃江河的電話。
電話裡傳來慍怒的聲音,問蔣麗莎說:“我剛從家裡出來,有什麼話不能在家裡說,非要給我打電話。”
蔣麗莎有正當的理由,當然也理直氣壯,不亢不卑地回答黃江河說:“我也不想給你打電話,只是你的寶貝女兒不依,非要我打給你。你快回來,黃珊在家呢,看樣子要和高寒鬧分手呢。她叫我給你打電話,我哪裡敢不打。”
蔣麗莎給黃江河打過電話,想想這事不該瞞著高寒,就悄悄地撥打了高寒的電話。蔣麗莎在電話裡告訴高寒說:“家裡開鍋了,等著你回來下鍋呢,你還是趕快回來吧。”
黃江河一聽女兒有事,來不及細問,放下手頭的工作,立即開車往回趕。
嚴格地說,黃珊是黃江河唯一的親人,說是他的心頭肉一點也不過分。他能捨棄一切,但就是不能讓女兒受到半點委屈。作為過來人,他馬上想到,女兒和高寒鬧矛盾,一定還是為了女人。
黃江河進了院子,看到散亂一地的衣服,就知道黃珊和高寒之間此次出現的問題不小。他急匆匆往裡趕,正好碰到蔣麗莎從臥室出來,就急忙問道:“珊兒呢。”
蔣麗莎往黃珊的臥室努努嘴,蔣麗莎疾步走過去,不敲門直接進入。
黃珊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頭呆呆地想著什麼。黃江河坐在另一張沙發上,還沒坐穩就急切地問道:“珊兒,給爸爸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去旅遊了嗎?你回來時見過高寒了嗎?”
黃珊放下手來,沒有回答黃江河的話,而是冷靜地問道:“爸爸,你說我要是一個人帶著原野能過嗎?”
黃珊說著,再也冷靜不下來,只見她兩眼淚花閃動,很快就變成兩條線,順著面頰直往下淌。黃珊的眼淚觸動了黃江河的思緒,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來,擦拭了黃珊的淚水。下面的剛擦完,上面又流了下來。如此重複幾次,始終沒有擦乾。
蔣麗莎站在一邊,裝作同情的樣子問道:“珊兒,別光顧著哭,快些給你爸爸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蔣麗莎也想知道黃珊和高寒鬧彆扭的詳情。
黃珊這才把自己為了瘦身,想給高寒一個驚喜,假裝聲稱自己去旅遊,昨晚把高寒喊到醫院,今早上碰到高寒和胡雨薇在一起親密等等全部講了出來。危機和恥辱已經迫在眉睫,她顧不得廉恥了,也顧不得高寒的臉面了。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趕高寒出去。
黃江河此刻完全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不過了,我決定從此孤身一人,養大孩子。這種花花公子,和他生活在一起是恥辱。”黃珊決絕地說。
黃江河站起來走了兩步,然後拐回頭來,對黃珊說:“我看你還是先冷靜下來,然後再作打算。”
“我冷靜不了,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據我所知,他搞過的女人不下四五個,都是年輕美貌的。我一次次地原諒他,一來是怕丟人,二來是想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而他呢,把我的大度視作軟弱可欺,一次故伎重演,屢教不改。我決定了,今天就趕他出門,從此各奔東西,再也不想見他。”
黃江河攤開兩手,一時無話可說。沉默片刻之後,嘆了口氣,說:“還是先把高寒喊回來,問問怎麼回事,然後再說。”他不想叫女兒和高寒離婚。在黃江河的眼裡,高寒幾乎十全十美,無可挑剔。至於生活作風問題,他認為只要高寒的年齡再大些,自然就會收斂。但他知道,黃珊很難接受他的想法,他只有透過時間來淡化這一切,才能叫黃珊回心轉意。
所以,他想徵得黃珊的同意,先把高寒喊回來問問情況。
黃珊也想把高寒喊回來,看看他如何向爸爸交代他的罪行,就沒有表示出反對意見。蔣麗莎見黃珊沒有反對,就說:“別打了,我已經通知他了,估計馬上就到。”
話音未落,高寒推門進來。
高寒進門掃視了每個臉龐。黃珊和黃江河兩人臉上冷冰冰的,只有蔣麗莎似笑非笑,看了高寒一眼。高寒沒和任何人打招呼,他不知道此情此景該說些什麼。蔣麗莎見場面尷尬,對高寒低聲地說:“坐吧。”
房間裡只有兩張單人沙發,黃珊坐了一張,還空了一張。高寒不可能坐在黃珊的身邊,他朝蔣麗莎笑笑,站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