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於婚姻方面的。
失敗的婚姻,早就了畸形的人生,她不想在他們那裡露出破綻,讓他們看不起自己。這就是劉燕妮不想回家的原因。
在省委辦公室樓的走廊上,劉燕妮看到了高寒的身影。她怕高寒看見自己,就躲在了樓道的一角,等高寒的身影消失之後才想爸爸的辦公室走去。
在爸爸的辦公室,她沒有見到來斌書記,只見到了他的秘書。秘書告訴劉燕妮說,她的爸爸正在接待一個南方的考察團,如果她有什麼事,可以留下話來,秘書可以代為轉告。
劉燕妮對秘書笑笑,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省委書記日理萬機,在工作時間即使家人想見,也是難上加難。劉燕妮很失望。
從辦公室出來,在樓外的涼棚下,劉燕妮正在考慮如何透過其他的途徑辦好王笑天交代的有關婷婷入編報社的事,被人從身後叫了一聲。
這聲音劉燕妮非常熟悉,即使在外星球上,她就是閉著眼睛也能聽出是高寒的話音。
她裝作沒聽見,想若無其事地繼續往車子走去,可後面的人卻緊趕了兩步,走在了他的前面。
“我發現你的耳朵有問題。”高寒開玩笑道。
“你不是特別希望我變成瞎子和聾子。”劉燕妮慍怒地說。
“不是,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對了,你是來找你來書記的吧。”高寒猜測道。
“是的,怎麼了,我不能找我爸爸嗎?”
“不是,來書記很忙,不會在這裡接待你的,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給我說。當然了,私事免談。”
劉燕妮聽高寒說話很自滿,就抱著雙臂,說:“那好吧,既然是主動攬事,我也就不客氣了。不過我可把話說在前邊,你這可是你為我爸爸做事,事情做成了,不能邀功請賞,更不能動不動就掛在嘴邊,好像我欠了你什麼似的。我的要求很簡單,王笑天的報社裡有個見習記者,想入編到報社,麻煩你把這事辦一下。她叫婷婷,其他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我給你三天時間。”
高寒聽了,臉上表現出尷尬的神情。劉燕妮以為高寒吹了大氣犯了難,就冷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有多重呢,也沒幾斤幾兩。我爸爸也不知道怎麼了,會重用你這樣的牛皮大王。好了,你也別犯難了,我中午給爸爸打個電話,就是往報社入編十個八個,也是小菜一碟。我走了,再見。”
劉燕妮說完,挺起胸膛,看也不看高寒一眼,就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高寒見劉燕妮要走,又學著剛才的樣子,緊走兩步,趕到了她的面前,說:“我不是辦不到,我在猶豫這事能不能給你辦。我聽王笑天說過提起過婷婷這個名字,她似乎對王笑天有些那方面的意思,你要是把她弄進了報社,會不會威脅到你和王笑天的關係。女人一般都比較專一,對了眼就會一輩子把男人裝在心裡,這點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劉燕妮一聽高寒說的有道理,就停下腳步,說:“難得你為我考慮的那麼周全,可我已經答應笑天了,我該怎麼辦?”
“好辦,給婷婷換個單位,比如市報社,或者電視臺,只要他們兩個不在一塊,就對你構不成威脅。這話只能你知道,千萬別賣了我。”
劉燕妮聽高寒說的句句在理,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誇獎高寒說:“你就把心裝到狗肚子裡吧,我分得清好賴話。就把她掉進電視臺吧。”
“好,我馬上去辦。打著省委書記的旗號,就是想上天摘星星,也有人搬梯子開綠燈。”高寒有把握地說。
劉燕妮上車後,高寒正要和她招手告別,劉燕妮忽然說:“你剛才說女人會把愛上的男人一輩子裝在心裡,這話不完全對。有的男人值得女人這樣,而有的男人卻不知好歹,他不值得女人如此專情。”
高寒還沒反應過來,劉燕妮就發動了車子,加了油門,忽地一聲把車子向門口開去。
車子和劉燕妮都走了,但劉燕妮的話卻深深地留在了高寒的腦海裡,並像潮汐一樣,時漲時落,不斷地衝擊著高寒的神經末梢。
神秘的自然賦予了人類奇妙的思維和複雜的感情。想當初,劉燕妮為了得到高寒,幾乎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高寒對於唾手可得的感情始終無動於衷,而現在,劉燕妮真正有了心上人,當高寒像潮汐一樣從她那片痴情的心靈上退卻時,高寒反而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失落。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劉燕妮的豐田車從門崗消失,才轉過身去,朝辦公樓走去。
王笑天一上班,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