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大床上!!!
思及此,呼吸一陣抽疼,鬱涼晚當真是氣極了,喉嚨口酸的要命,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想,扯著嗓子就嚷嚷了起來
“是!我就是這樣想的!你就是個精蟲上腦的大淫棍!衣冠楚楚,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可事實上卻是一隻豺狼!道貌岸然,骨子裡不知道有多卑劣!”
鬱涼晚的腦子本就亂的跟一鍋粥似的,在這種時候本來不適合見到牧子正,再加上易瑤的刺激,更是什麼都理不清了,當真是逮著什麼就說什麼,很傷人,可惜她吼的太過盡興,暫時根本無法察覺,以至於一點都看不到,對面男人那變的越發暗沉鷹鷙的臉。
“閉嘴!”
她知不知道他氣的快要吐血了,竟然還扯著嗓子嚷,是不要命了嗎?!
沉著眉冷喝出聲,牧子正因為太過生氣,額頭上的青筋,都在一突一突的跳動著,看起來,暴戾而又危險。
偏偏鬱涼晚也氣,或者說其實是醋上心頭,才不怕他,頓了僅一秒,紅唇開闔間,她再度不怕死的頂了回去。
“下藥搞自己的侄女也就算了,竟然還在第二天就想要去玷汙別的女人!簡直齷”
“我說了,閉、嘴!”
指關節彎曲,握的“咔咔”直作響,咬牙切齒間,牧子正的氣息冷峻異常,展現出來的,是前所未有的冷與怒。
很疼,他很疼。
從心臟最中央開始,沿著血管的流動方向,他的四肢好像都麻痺了
男人很可怕,雙眼怒火洶洶,更似沁了血,毒辣無比。
他逆著光站立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而產生的錯覺,此時竟無端的傳遞出了一種詭異到可怕的陰森
身子一顫,咬住唇,鬱涼晚不敢、也不忍再說話了,因為除了怒氣,她竟然從牧子正的身上,更多感知到的,是痛!
他明明是兇悍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覺得,他眸中波光粼粼的深處,是漫無邊際的傷楚和疼痛?
怔怔地看著牧子正,從他那對陰沉的眸子中,捕捉到了不知明的暗流,鬱涼晚突然被刺痛,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痛苦,突如其來的刺中了她的心臟
鬱涼晚從來都沒想過,她會從一個人的眼中看到痛苦,尤其還如此強烈!!!
至少,不可能是從牧子正的眼中看到
然而, 這一瞬,她就是看到了,不,她不僅看到了,甚至於還體會的尤為深刻,仿若,身臨其境一般。
凝著眸,傻傻的望著牧子正,鬱涼晚的清亮眼睛裡面,除了懵懂,剩下的就都是心疼,連她自己都未知的心疼。
可她不敢說話了,怒氣發洩過後,她這才後知後覺到,方才的話語,到底有多傷人,她害怕,自己再開口,會更傷人,而牧子正,是她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最不願意傷害的人!
一時間,空氣之中,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壓抑而隱忍的沉默,讓人心慌又心悸。
“牧子正你”
有些難捱,嚥了咽口水,抬手向牧子正伸去,鬱涼晚壯著膽子開了口,然而,“叩叩”兩下敲門聲,將她的話語徹底打斷,也讓她的關心,戛然而止!
是石磊,敲著門,他站在門外,隔著門板對著裡面喊了起來。
“牧書記,您準備好了嗎?我們今天要去市政廳的,您沒忘記吧?”
現在已經是早上將近十點了,距離約定的時間,只剩半小時不到,他實在等不了了,擔心會誤了時間,這才迫不得已出現了
可石磊卻不知,他出現的,當真最不是時候!尤其,門還沒有徹底關緊,在敲了兩下沒有得到回應之後,他竟然擰動著門把,推門走了進來,踏進了牧子正前所未有的盛怒包圍圈中!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隨手抓起桌上的花瓶,朝著石磊的方向甩了過去,牧子正怒不可揭的低吼了起來,就像是一頭狂獅,處於盛怒狀態,誰惹,誰死!!!
“對不”
“你也滾!”
猛然瞪向了鬱涼晚,牧子正的雙眼,憤怒全無,只剩下冰冷的寒氣,若隱若現,簡短三個字,說的極為有力,將他內心深處的怒氣和失望,展露無遺。
“我”
“滾!”
“滾就滾!你兇什麼兇啊!?”
混蛋!臭大叔!竟然兇她
耳膜都被震到疼痛,吸了吸鼻子,強忍著眼淚,鬱涼晚轉身往門外走了去,許是因為昨晚的瘋狂,她的雙腿很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