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黑,幾人都盯著外面。突然,我感覺到有一股陰物的氣場。
“來了。”師父說。
氣氛立馬凝重了起來,雨聲聽起來也變的詭異了忽然,我看到雨幕裡出現一團模模糊糊的東西,跳躍著往這邊而來,幾個起落便來到跟前,一跳,躍過臺階,到了屋子門口我瞪大眼睛仔細一看,頭皮像過電一樣‘蹭’一麻眼前這個‘東西’,也不知是個什麼玩意兒,像人又不大像人,外面包裹著一層黏糊糊的東西,像是羊水,又像是鼻涕,十分噁心
這‘東西’先是在門口一動不動立了大概兩三分鐘,一跳,來到了屋裡,再一跳,來到了地牢之前我死死攬著這頭領,連大氣也不敢發出。直覺得,這東西立在地牢之前,似乎在感應著什麼,忽然間,它外面那層羊水狀的東西動了起來,隨後,它‘腰部’就像拔絲一樣,伸展出一根觸手狀之物,透明的,大約蚯蚓般粗細,扭曲蠕動著接觸地面,越伸越長,在地上東觸西碰,抖來抖去我明白了,這鬼東西應該是在搜尋我們
那‘觸手’沒有伸進地牢裡來,而是繞過地牢,觸到那隻青銅鍋,就像被電到一樣,猛往後一縮,停頓了幾秒,又往前觸,連續觸碰幾下,突然把那隻鍋給纏了起來,‘嗖’的一下甩了出去。這一甩,最少有幾百斤的力氣,把我嚇的心往上一跳。
那‘觸手’繼續往前,觸到了炭堆。就在這時,那個頭領往我手上咬了一口。毫無防備之下我差點沒叫出來,把這頭領使勁一勒,弄出了動靜。那‘觸手’忽然一下像毒蛇一樣揚了起來,緩緩朝我這方位而來
我眼睜睜看著它越來越近,在地牢跟前停下了,我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強大壓迫,壓的我呼吸都快停止了那‘觸手’距離我就只有一尺多遠,凝而不動,一直過了將近一分鐘,它才終於離開,繼續觸向那炭堆,連觸了幾下,往後退去,一點點回到那鬼東西的身上。那東西一跳,出了屋門,幾個起落消失在外面的雨幕裡
“沒事了。”師父說。
我鬆下一口氣,兩腿控制不住的抖,一身都是冷汗。
“阿冷,快把他放開。”向風說。
我急忙鬆開胳膊一看,那頭頸已經被我給勒的翻白眼了。
“凌伯伯,你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嗎?”我心有餘悸的問。
“不知道。”凌紀天搖了搖頭,“我以前從沒見過。這地方一直以來都很平靜,我在這裡待了這麼些年,你們是頭一批到這裡來,被這些冉民所對付的人。”
我點點頭,把這頭領給弄醒,問他剛才那是個什麼,他‘嘰裡咕嚕’說了一通,我們大體只聽懂,那東西是巫師召喚出來對付我們的,具體那是個什麼玩意兒,這頭領不會用漢語解釋
“抓緊離開這裡吧。”凌紀天說,“那些巫師很厲害的,後面不知還會弄出什麼來對付你們。”
“我們過來,是找那種古老詛咒的破解方法的。雖然見到凌伯伯你,並且聽你講了這麼多事,已經是出乎我們預料的巨大收穫了。可是,沒有得到破咒之法,我們怎麼能就這樣離開呢?”
“關於巫咒之類的東西,都在巫師手裡掌握著就是先前把你綁在祭臺子上,要把你祭蛇靈的那些戴面具的人。”
“你剛才不是說,他們族裡的‘巫咒’都隨著當年的‘內變’失傳了麼。那現在的巫師所掌握的巫咒,是那個叫什麼冉國華弄來的嘍?”
“嗯。”凌紀天說。
“你那座樓,就是被冉國華給弄沒的”我嘟囔說,“如果這裡的巫師跟他會的東西一樣的話,那他們應該就知道,怎麼使那座樓回到現實的方法可是,那方法在巫師的肚子裡,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得到?”
“我倒有個主意。”向風說。
“哦?”我抬頭看向他。
向風目光閃爍著盯向屋角,臉頰的肌肉繃了繃,“我們捉一個冉族巫師,從這裡帶出去。”
我愕然張開了嘴巴,“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當然不是。”向風說,“除此以外,沒別的辦法。”
我撓了撓頭,感覺向風說的在理,可是,眼下明明是這些冉民在捉我們,我們卻反過來去捉他們的巫師,還要從這裡帶出去,那可是一個大活人,不是別的什麼東西怎麼都覺得有點兒像天方夜譚
師父考慮了一番,道,“阿風說的對,只有這樣,沒別的辦法。凌大哥,你知道那些巫師住哪裡嗎?”
“知道,不過,為了防止再發生內變,他們住處外圍都布的有幻術類的東西,常人,包括普通冉民,都沒法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