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這人嘶啞而又冰冷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殺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還有你是誰,究竟為什麼來到這裡,如果有一句話撒謊,我立馬殺了你”
“你聽我說”我抽抽鼻子,平復情緒,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叫阿冷,過這裡來,是為了查一種古老詛咒,之所以知道你,是因為我去過東山公墓,在你給你女兒凌霄所立的那塊墓碑上,見到的你的名字,後面機緣巧合,我進了你以前居住的那座樓”
“等等。”
“怎麼?”
這人上下看了看我,“你是什麼時候,進的我那座樓?”
“就在”我掰了掰手指頭,“我過來四川之前,沒多久”
“我說過,只要你有一句話撒謊,我就殺了你,我說的出,就做的到”
這人說著,伸手奪過相框,另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脖子。
“凌伯伯你聽我說凌伯伯咳咳”
突然,我想到了一樣東西,急忙道,“日記我在那樓裡見到一本日記!”
這人胳膊一震,鬆開手,問道,“什麼日記?”
“就是咳咳你寫給你女兒凌霄的日記”
我揉著脖子抬起頭,“你不信麼?我可以把裡面的內容念給你聽”我喘了口氣,想了想那日記的內容,“霄兒,我的女兒,從今天起,爸爸把對你的思念,寫進這本日記裡昨夜醒來,我迷迷糊糊走進你的房,想像以前一樣,看看你睡覺時甜甜的樣子,然而,爸爸看到的卻只有空空的床板,我的寶貝,你還好嗎,在天堂快樂嗎”
我看過去,只見這人怔立在那裡,渾身都在顫抖,他一點點的,抬起手裡的相框,渾濁的淚水,從臉上那兩個孔洞裡流出來,滑過凹凸不平的臉頰,撲簌簌的打在相框上,嘴裡呢喃道,“霄兒霄兒”
此刻,我已經毫不懷疑,他的確便是凌老闆凌紀天,只是不知道他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看著他,聽著他的話語,我有一種心如刀割的感覺
“凌伯伯,你先別傷心,聽我說,你的女兒,凌霄,根本沒死”
“你說什麼?”凌紀天抬頭問。
“我說,凌霄根本就沒死一時半時的,我說不清楚,總之你聽著,我認識一個人,和你女兒凌霄長的一模一樣,她的身世,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我敢斷言,她一定就是你女兒!”我語無倫次,一口氣道。
“她在哪裡?!”凌紀天問。
“她現在的名字叫雨馨,沒跟我一起過來。”
“雨馨?”
“嗯對了,我手機裡有她照片!”
說完我才想到,我手機壞掉了,就算沒壞,我只穿了條內褲跑到這鬼地方,也沒帶過來
我正想說我手機沒帶,凌紀天忽然說,“噓,有人來了!”
我吃了一驚,仔細去聽,果然聽到有腳步聲,奔著這山洞而來,從聲音判斷,來的不止一個肯定是那些冉民找來了,怎麼辦?
凌紀天手一指,“上面。”
我抬起頭,藉著燈光看去,只見上面很高的地方,隱約有一塊突出來的石頭。
凌紀天把那相框揣進懷裡,跳上石床,低聲說,“我送你上去。”
說著,他弓身抱住我兩腿,一運勁,將我往上扔去,我探手一夠,扳住了那塊石頭,兩腳蹬著石壁,翻了上去。
這塊凸出的石頭不是很大,我勉強轉過身,後背緊靠著石壁蹲了下去,剛喘一口氣,來人便已經進到了洞裡,我急忙屏住了呼吸。下面看去,一眾人湧入這洞中,連落腳的地方都快沒了,洞外應該還有人。為首的,是我之前打過交道的,那個長相兇惡的‘頭領’。先前我被綁在那石臺子上,那些戴面具的人裡,不知有沒有他
我連口大氣也不敢發出,心跳的像搖撥浪鼓,這塊石頭僅夠立足,沒法供我藏身,好在位置很高,這洞裡燈光暗淡,我穿著一身黑樹皮衣服,即便下面的人抬頭看,冷不丁也看不到,要仔細看,才會發現這上面有一個人
燈火把眾人的身影投射在洞壁上,黑乎乎像是一個個的鬼怪。我朝下方看去,只見凌紀天佝僂著腰下了石床,畏畏縮縮的衝那‘頭領’打了個躬看這凌紀天的樣子,我感覺他之所以待在這裡,肯定是有某種目的
那頭領冷冷的站著,開口道,“跑掉個人的,你有沒有見?”說的是生硬的漢語。
“嗯?”凌紀天愣了愣,搖頭含含糊糊的說,“沒有”
這頭領轉動脖子,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