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不踢你!”
我邊笑邊退,“好啦,不開玩笑了,既來之,則安之。咱先去河東問一問,不試一試又怎知找不到?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就後面想辦法慢慢找。反正,查詢那害人的‘幕後人’又沒人給我們開工資,我們屬於義務勞動”
我和雨馨驅車來到河東一片住宅小區,拿著從賣報老頭兒手裡要來的照片,沿著小區街道一連詢問了好幾家店鋪,沒一個人認識照片裡的人。出了小區,我們又去了一條商業街。就這樣,轉悠了一大圈,一無所獲。
天陰沉沉的,太陽躲在雲裡,像一個不怎麼明亮的燈。
“這樣找不是辦法呀,阿冷。”雨馨說。
我盯著照片,用食指在自己眉心點了點。
“你在想什麼?”雨馨問。
我用舌尖舔了舔乾的難受的嘴唇,說道,“我在想,照片裡這男的,十年前看起來就五十好幾了,現在算來,六七十歲。一般上了年紀的人,都比較懷舊,就算不住在河西的話,應該也經常去河西那裡,走,咱去河西問問?”
我話沒落音,雨馨便一跺腳,“你這笨蛋,不早說,非得跑到河東這裡來,現在又跑回去!”
我‘嘿嘿’一笑,“算了,就當逛街好了。”
“哎呦,你美的很麼,誰願陪你逛街?”
就這樣,我們回到河西,把車停在一處空場地上,順著一條老街又是一番詢問,還是一無所獲。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的將近兩點鐘了。雨馨看起來也累了,手揣在裘皮大衣的外兜裡,嘟著小嘴兒,挪著碎步,像個小女孩兒一樣跟在我旁邊。
“累了麼?”我問。
雨馨笑了笑,搖搖頭。
“那,餓了麼?”
雨馨嘟了嘟嘴,“有點兒。”
“走,咱先找個地兒吃飯”
我和雨馨又往前走了一段,來到路邊一家茶館。這茶館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匾額被煙塵薰染黑乎乎的,招牌上的字卻很亮很清晰。茶館兼營飯食,外間賣茶,裡間賣飯。外間裡,幾個老頭兒正圍著桌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圈椅上,悠哉遊哉的喝下午茶,旁邊放著鳥籠子,裡面的鳥‘嘰嘰喳喳’跳來跳去。
我給老頭兒每人讓了根菸,把照片給他們看,都不認識。給老闆看,老闆也不認識。於是便和雨馨來到裡間,點了盆清湯丸子,一盤老醋花生,以及幾樣小菜,另外還叫了一瓶酒。這天下午沒什麼風,因此不是很冷,我們把窗戶開啟,不時望望街上的行人,一邊閒聊,一邊吃喝著。女孩子,似乎大多都喜歡吃酸甜的東西,雨馨對這家茶館的老醋花生讚不絕口。
這頓飯,我們吃了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我尋思著,吃完飯歇會兒再去逛一圈,如果還是問不到照片裡這老頭兒,就找家旅館或者招待所什麼的歇腳。
吃喝的差不多時,我把老闆叫過來結賬。這老闆挺粘糊,飯時早過,下午沒什麼客人,結完賬給我讓了根菸,然後就跟我沒邊沒沿兒的閒扯了起來。扯著扯著,不知怎的扯到了風水。我比手劃腳,把他這茶館的建築風水點評了一番,把個老闆聽的愣愣怔怔的。
“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你還懂這一套。”老闆說。
我微微一笑。
“他就是幹這個的,在我們市裡,經常幫人看風水,有時也去外市。”雨馨說。
老闆一拍後腦勺,“哎呀(‘哎’是二聲),行啊帥哥,真是看不出啊!你居然還是個半仙兒”
我一口茶差點沒從嘴裡噴出去,急忙嚥下肚裡,一邊咳嗽一邊說,“不不是半仙兒”
老闆充耳不聞,問我道,“帥哥,除了看風水以外,驅邪啥的那一套你懂不懂?”
“噹噹然懂。”
“那你不是半仙兒是什麼!”老闆兩手一攤。
我哭笑不得的和雨馨對視了一眼,雨馨看了看時間,起身衝我笑道,“冷半仙,我們走吧。”
正要走時,被那老闆給攔住了,“帥哥半仙兒,彆著急走!”
茶館就是給人喝茶絮叨的地方,這老闆不知道是不是跟人絮叨多了,特粘糊。我被他粘的有點煩了,沒好氣兒的說,“怎麼,要我給你調風水麼?你這茶館的風水,目前屬於中等,想要調成上等,可要花不少錢的哦。”
“不是調風水。”老闆擺手道,“我們這片小區有戶人家的小孩兒中了邪了,你如果懂驅邪的話,不妨去他家給那孩子看看”
我和雨馨面面相覷。
“怎麼箇中邪,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