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起來,咱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聽男人這口氣,他應該是這婦女的老公。這男人看來倒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是他老婆的不對,就是氣性太大了,一連踢了那婦女四五腳,如果不是被我拉住,還要踢。
“算了大哥,再踢就把大嫂給踢傷了。”
“踢傷?這個死婆娘,老子恨不得踢死她!”
男人解開上衣釦子,猛喘幾口氣,衝我和白小姐道,“對不起啊兩位,讓你們笑話了,別跟我家這個瘋婆子一般見識。”
聽男人這麼一說,我跟白小姐憋在胸口的一股氣頓時便消了。
“沒關係。”我笑了笑。
“你這遭天殺的呦,胳膊肘往外拐,跟外人一起欺負老孃,老孃我不活了,今天就死給你看!嗚嗚”
那婦女跑進一間偏屋裡,哭叫道。
“大哥,去看看她吧,別真出什麼事。”我說。
“不管她,愛死就死你給老子死去!”
我心說,這麼一來倒不急著走了,這男人說不定知道前段時間從他這裡買走紙人的那人住在哪裡。可是,人家兩口子正在鬧矛盾,此刻不方便詢問。
“大哥,嫂子以前也經常這樣嗎?”我問。
男人嘆了口氣說,“以前雖然也潑辣,但沒這麼離譜,這幾天也不知怎麼了,就跟撞了邪似的,動不動就發神經病訛詐人家跟人家吵架”
“撞邪?”我眉頭一皺。
“唉”男人耷拉著腦袋,搖了搖頭。那女人還在屋裡哭叫。
“大哥,把嫂子的生辰八字告訴我,說不定我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知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望了望四周,站起身微微一笑,朝那些紮好的紙人框架走去。
“大哥,借你一個紙人架子,如果弄壞了我賠錢給你。”
那男人不置可否,疑惑的看著我。我也不管他答不答應,掐指算了算,提了紙人框架,來到院子裡一處背陰的地方,當時那個時間,死門落在那裡。那些看熱鬧的人紛紛湧進院子,跟那男人一起大眼瞪小眼看著我,不知道我搞什麼名堂。
我左右望了望,撿了根枯樹枝,在地上豎畫了四條線,然後又橫畫了五條線。之前介紹過,豎畫四橫畫五是奇門裡的畫地法,所謂畫地為牢,用來封困邪物的。但是此刻,我要封困的不是邪物的,而是氣場,準確的說,是陰性氣場。陰陽二氣是兩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氣場,奇門理氣風水,其實理的就是陰陽二氣,比如陽宅,無論陰盛陽衰,亦或陽盛陰衰,都不利於住在裡面的人。
死門位的陰氣最重,生門位的陽氣最重。我用畫地法困住死門的陰氣以後,將紙人框架放在了‘地牢’的正中。紙紮物做出來原本就是燒給死人,也就是陰人的。在死門被封困住的陰氣的作用下,陰上加陰,那紙人框架會變成一個類似於邪物的東西,不過‘邪性’很小,對人不會有什麼傷害,但足夠供我施法了。
弄好這一切以後,我數著步子,走了九步,來到與死門相對沖的生門位。摸出一道孤虛神符,默唸一遍孤虛神符,對著遠處那紙人框架猛往地上一拍。那紙人框架‘騰’一下子跳起足有一房多高,然後緩緩的掉落在地。
我撿起來看了看,紙人框架完好無損。那男人和那些圍觀的人都已經呆了,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我草”那男人結結巴巴的問,“你怎麼弄的,它怎麼自己飛起來了?”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法術而已。”我笑了笑,正色道,“其實我是一個奇門術師,懂陰陽五行,會驅邪除煞,還可以幫人斷查身體疾病,把嫂子的生辰八字告訴我吧。”
裝符紙法器以及起局東西的那個包在高富帥船上,我只得用數枝代筆,根據那女人的生辰八字在地上起了一局。
我以那女人之前跟我們吵架的時間為她‘發病’的時間,推算出日時幹以後,把日時幹加在了局象裡。日干為那女人,落坎一宮,五行屬水,被天芮落宮艮宮土所克。陰遁局,艮為外盤,斷人體疾病的話,艮在外為左足,也就是左腳。
這就是說,如果把那女人跟我們吵架當作‘發病’來斷的話,那麼,病根在左腳上。
“大哥,可以讓嫂子把鞋襪脫了看看她的左腳嗎?”我問。
那男人愣了愣說,“當然行。”
來到偏屋裡,只見那女人將一根繩子拴在了屋樑下,正站在床上抓著繩圈哭罵。見我們一進來,急忙把脖子往繩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