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孩兒便去了供奉河神的那間廟屋的屋簷底下。
向風向高富生問過他兒子的生辰八字以後,寫到了一張黃紙上。
“需要用血嗎?”我問。
向風點點頭,把黃紙遞給了我。我抽出銀針,走到高富生老婆面前,說道,“把手伸出來。”
“幹啥?”
那女的猶疑著伸出右手,我一針刺在了她食指上,那女一邊怪叫一邊把手往後縮,我一把抓住她手腕,擠了一滴血在黃紙的正中。然後,我又把高富生食指刺破,把指血擠滴在黃紙上他老婆那滴指血的位置。這樣,兩人的指血就混融在了一起。
我把黃紙交給向風,向風招招手,當先走到被塑膠布蓋著的紙紮物那裡。
“你兒子是在哪個位置鑽進塑膠布里面的?”向風問。
“我記得是這裡。”
高富生走到一處位置,把腳伸進塑膠布里挑動幾下,塑膠布發出‘呼啦呼啦’的聲響。
向風點點頭,兩手飛快運作,片刻的工夫就把黃紙折成了一個八卦的形狀。走過去,蹲下身,把黃紙平託在掌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塑膠布底下。
弄好這一切以後,向風命高富生站在了塑膠布外圍的乾位上,命他老婆站在了坤位上。在奇門裡,乾為天為父,坤為地為母。
待二人站好以後,向風點起六炷香,分別交給他們,每人三炷。
“閉上眼睛,排除雜念,回想當時你兒子鑽進塑膠布失蹤的那一幕。”向風說。
那兩夫婦看起來十分緊張,愣愣怔怔地點點頭,依言閉上眼睛。為了不干擾向風施法,我站到了那棵老榆樹底下,高老三的旁邊。
殯葬用品店老闆,以及白小姐她們,都像雕像一樣站在遠處,一聲也不敢發出,廟院裡極其安靜。高富生和他老婆手裡拿著的燃香,煙柱飄飄渺渺,盪來盪去的。有水珠從榆樹上滴落,打在我腳邊,‘撲踏’一聲響。
向風望著夜空沉默了片刻,右手緩緩捏了個劍指,左手平放胸前,一邊掐指捏訣,一邊念動咒語。過了大約有五六分鐘,向風猛然蹲下身,一劍指敲在地上,好像有風鑽進了塑膠布里,吹的塑膠布‘呼啦’一聲鼓盪起來,好一會兒才恢復平靜。
“可以了,過來把